沈鸳在看书,不理他,他挡了她的阳光,她挺嫌弃。
“樱桃,草莓,葡萄?”容渊习惯了她的冷漠,自行做主。
他去厨房洗了水果,分了两个果盘,放在茶几上。
在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下,眉目温柔地看沈鸳,“不理我,就行?”
沈鸳烦他,想换个地方待,容渊挡住她,“欢欢。”
他装作可怜的模样看她,事实上也是真的可怜。
沈鸳抬脚要跨过他,被容渊伸手拉一把,人跌在他腿上。
他用力抱着她,沈鸳却是不敢动,一动,就容易碰到他的伤口。
他这伤口,少说得养上一个月,太过剧烈的动作,容易崩开伤口。
容渊轻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声音低低柔柔,“说说话,刚才是容祁给我打的电话。”
沈鸳沉默,以容祁现在知道身份的状态,必然会帮他。
容渊又说:“容祁见过你养父,拿到了他手中的账本,之后又见了江恒,江恒说他手里的账本已经毁掉。”
沈鸳依旧不说话。
容渊碰她脸蛋,温温软软,他暗暗叹口气,“我父亲不是唯一的加害者,要不然分散点儿火力,你去恨一恨沈平远?”
他直呼沈平远的名字,生怕沈鸳不知道是谁一样。
沈鸳想他心眼真是够多的,她拉开他的手臂,从他腿上起来,拿着书,回房间。
她几天不出门,容渊几天不在圈内露面,闻鹭都发信息问她怎么回事。
沈鸳回房间看手机,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又想沈平远的事。
沈平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实话,但他心里都清楚。
他收养她,不是为了昔日的兄弟情义,而是为了日后以恩情裹挟她。
……
江恒同容祁分开,回家后便联系了容世杰。
容世杰听完江恒的话,不免起疑,“找你们拿账本?他没跟我说过这事儿。”
江恒疑惑,“是很奇怪,他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容世杰回想这几天容祁的状态,跟以往一样,但他自作主张去拿账本,就是不对。
他问,“你真的将账本销毁了吗?”
江恒,“你说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做到过,留着也是个隐患,不如早点儿销毁。”
几个人里面,容世杰最放心的就是江恒,“容祁那边,我会跟他了解情况。”
同江恒讲完电话,没多久,容祁回来,容世杰在茶室。
满室茶香,容世杰给他泡一杯茶,“江恒联系过我。”
容祁不意外,抿一口茶,笑笑,“我这是未雨绸缪。”
容世杰半真半假地说:“容渊现在焦头烂额,心思都在沈鸳身上,没空管我们,也确实该把能清除掉的隐患都清除掉。”
容祁捏着茶杯,上好紫砂壶泡出来的茶,香气扑鼻。
他问,“账本销毁,就没有隐患,只是萧燊的事情查清楚,大伯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