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无限放低的姿态让他觉得索然无味,又或许是外面女人更加新鲜让他流连忘返,很快樊静就连躺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他又有了新的养在外面的情人。
她知道后终于不再沉默,两人有了自交往以来最疯狂的一次争吵。
樊静砸光了两人爱巢里的一切东西,十几万的电视机,几十万的灯具以及皮具沙发都被她砸的稀烂,玻璃飞溅的残渣扎破了她的脸颊,也擦破了凌致远的胳膊。
凌致远真的无法理解樊静为什么要这么疯狂,除了婚姻不能给她以外,他可以要钱给钱,要房给房,她一辈子无法赚取的财产唾手可得,她到底在闹什么!
不过是多养一个情妇而已,大家都这么做啊!
他爸,他伯父,他舅舅们谁不是如此,身在钟鸣鼎食之家的男人们,哪个不是如此。
连即将与他举行订婚仪式的未婚妻都从未计较,她到底在闹什么!
两人都很愤怒,但凌致远还是忍着气为樊静包扎好了伤口后再摔门离开,他不可否认对樊静的感情,所以即使樊静闹得这般过火,他也没提过分手的事。
但他没提的事,樊静却先提出来。
那天樊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沙发里想了很久很久,也反省了很久很久,最后才终于意识到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三观都不合,哪里有未来可言。
她爱凌致远,很爱很爱,所以不愿意与别人分享,认为忠诚是两人之间必须要有的默契。
但显然凌致远不是这样想的,他不受世间的道德和法律束缚,可以游戏人间,可以当花花公司。
所以继续这段感情唯一的方式便是她忍气吞声,被他的观念同化,成为封建时代里那些被条条框框束缚在深宅里的女子,为什么糟践自己呢?先辈们用生命鲜血洒了这片热土,所换来的就是如她一样的女子重新走入后宅的牢笼吗?
与其钻这个牛角尖,不如当断则断。
樊静想通了,不强求这段感情了,她决定好聚好散,找到凌致远提出分手,正如当年默默的开始,现在也默默的结束。
凌致远对她无法妥协的让步也很疲惫,见她提出了分手,也干脆答应下来。
第二天樊静递交了辞呈。
樊静回到父母身边,二十七岁的姑娘在婚姻市场里有些尴尬,但樊静的运气很好,由父亲帮忙介绍了一个工友家的孩子,父亲是个老电工,就职于国家电力中心,他同事和同事的孩子也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由樊父牵线搭桥,樊静和相亲对象闫文浩一见钟情。
闫文浩并没有长得像凌致远那样有攻击性极强的美貌,但也是棱角分明,很有男子汉气概,脾气也好,耐心细致温柔和有极强的包容心,刚结束一段身心疲惫的恋爱,她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让闫文浩却很好的给了她。
两人在年尾订婚,第二年年初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