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为显然让龚老太怒不可遏,忍着口干舌燥也不忘再次问候董文清的祖宗八代。
七岁的她脸上面无表情,就站在离龚老太不远的地方看着,似乎嘲笑龚老太年老体衰的身体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龚老太年纪的确很大了,龚广进是她爱若珍宝的小儿子,除此之外,她还有三个儿女,分别是大儿子,二儿子和小女儿,她和早死的丈夫将家产全都给了龚广进,小女儿嫁人换彩礼,其他两个儿子要求分家后更是什么都没分到就被扫地出门,如今三个儿女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也好,至少对她的计划好,越少人参与龚老太的丧事越好。
龚老太气极了,颤抖的手拿起床头边上的拐杖挥舞着打向她,她却没有如曾经那样忍着痛站在这一动不动的让她打,龚老太每打一次,她就往后挪一小步。
龚老太见她如此,更是怒从心起,用吃奶的力气挪动着床上沉重的身体,想让手上拐杖的挥舞范围增大。
在身体终于半悬在床沿时,龚老太终于知道自己的危险境地,她破口大骂着让董文清去扶一把,结果后者动也不动。
小小的董文清冷眼看着龚老太痛苦的在床上拼命维持平衡,以防止掉下床铺,但力量不支持她长时间如此,最后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掉在了冰凉的瓷砖上。
那是在将近年关的冬季,南方的温度直接零下,晚上水盆里的水都会结冰,老人摔了一跤都躺在床上起不来,更别提直接掉在冰冷的瓷砖上一夜,直接冻死了。
冻死之前哀嚎了一夜,但那天晚上老天爷都帮董文清,外面刮着大风,风声啸啸,将龚老太的怒骂和哀求声都封印在这间屋子里。
董文清是眼睁睁的看着龚老太冻死的,等彻底确认龚老太的死亡后,她才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安心的进入梦乡。
至于身边的尸体,她才不会怕。
一具无声无息,再也不能辱骂殴打她的尸体,可比折磨虐待她的活人要安全的多。
董文清只睡了三个小时,天还没亮时,她呜哇大哭,往龚广进和她妈住的主屋狂奔,说奶奶掉在地上被摔死了。
龚广进对母亲的死亡没有怀疑,谁能想到那会才七岁的她就会害人了呢?
但龚老太的死亡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比如为什么那么大动静都没醒来,放任龚老太掉在地上摔死,她只推说她太困了,奶奶晚上经常喝水,她好长时间都没有睡个整觉,睡梦中是听到了有水壶茶杯碎裂的声音,但眼皮一点都睁不开。
她边哭边说,竭力维持这个谎言。
好在龚广进信了,但他妈因为她的疏忽而死亡,这笔账以丧事结束被龚广进差点打死而告终。
而她的好妈妈却在龚广进用戒尺将她打的浑身淤青,痛苦喊叫时,用刀重重的剁着肉来遮掩他的暴行。
等董文清长大的时候,哪怕经常忍饥挨饿,也阻挡不了她青春的气息,导致龚广进恶心油腻的目光时常垂涎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