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大叫，将张甜和那衣衫不整的男人给赶走了。</P>

他以为这臭男人会大胆的保护在女儿面前，倘若这样，他也放心不少，但担任了保护角色的却是女儿，至于那男青年，他哆哆嗦嗦，声音都没有了。</P>

“滚，滚，给我滚啊。”</P>

那天开始张甜就离开了，她和那男人在外面租赁了房子，尽管一个月只有几百元的房租，但张甜和这游手好闲的家伙到月底也不能积攒到钱。</P>

反而是张阿公在月底会偷偷摸摸给房东一笔钱，每一次张阿公临走都打自己嘴巴子，“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P>

这丢人现眼的事做到了三个月以后，房东告诉张阿公说张甜怀孕了。</P>

他快气死了，找了张甜和那男人聊将来的事情，哪里知道那男人说自己还没想好呢，最好给他几年时间让他奋斗闯一闯。</P>

下半年，张甜失踪了。</P>

那男青年因偷窃被逮捕，据男青年口述，两人的还在在一个月之前已经被拿到了，当时张阿公隔着玻璃看着里头的小黄毛，他就不清楚了，女到底是看上这男人的什么了，他优秀吗？</P>

真的好了不起吗？</P>

但女儿就是全心全意喜欢上了他，并且这喜欢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P>

“你这是襁褓罪，我告你去。”</P>

那隔着玻璃的男青年啐一口，冷笑，“老炮儿”，然后丢下了听筒，实际上，张阿公既没有告这男青年甚至于也没为难或算计他。</P>

反而是对方出来了倒担心张阿公会将自己怎么样，日日提心吊胆的。</P>

这事情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自打女儿到海城发展以后就再也没联络自己了，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倒听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她在什么洗脚城什么地方上班，但这一切张阿公都不需要求证也没一点儿想追本溯源的意思了。</P>

想不到，女儿回来了。</P>

想不到，她是从大海里头被救上来的，此刻张阿公看着张甜，她醒来了，但表情却因惊恐和难以置信而剧烈的扭曲着，她看着父亲。</P>

透过年轮，似乎看到了多年之前那个痛骂自己的青年人。</P>

“爸。”张甜叫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任眼泪水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张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苦痛的泪水让她一时之间丧失掉了表达的能力。</P>

张阿公抱住了自己这可怜兮兮的女儿，一个劲儿的嘟囔，“回来了好，你回来就好啊。”</P>

他甚至于来不及追问女儿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海港内。</P>

但很快张甜嘴巴就开始哆嗦，沙哑了音调，不断的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但也有人要杀我，那人要灭口啊。”</P>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P>

听女儿说杀人了，张阿公也着急，接二连三的问，张甜逐渐冷静了下来，伴随着讲述，张阿公眼前出现了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