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贵气,我大伯娘的侄媳妇的小妹嫁到蛋家村,她见过那个大领导,厉害着呢。
开着军车进村的,那天阿瑶家围满人。
你说怪不怪,按理说阿瑶救了人孙子,给点厚礼完事了呗,咋送来村里好几次了,还住那么久。”
长脸媳妇意味不明:
“谁知道呢,可能是看两孩子投缘呢。”
那老姐妹左看右看,确定没有蛋家村的人,才用蚊子大小的声音道:
“你们说,会不会是要认干亲,阿桦不是去做结扎了吗,这辈子也没有孩子了。
俊俊认了这个有钱有势的孩子做哥,那福气啊,可比咱们的孩子好百倍咯。”
长脸妇女压了压内心的激动:
“何止咱们的孩子啊,就是十里八村,县城、市里的孩子加一块,都不如俊俊有福气。”
“什么!!这孩子家里来头那么大呢,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快说说。”
大翠矜持的不说了,几个老姐妹哪里肯。
吃瓜留一半,关系就得散。
几个老姐妹不肯散伙,对剩下的瓜抓心挠肺得紧。
手里动作不自觉加快,又不动声色靠近长脸妇女,好话不要钱的送过去。
大翠被吹捧得舒爽,这才压低声音告知:
“我不是跟蛋家村的如花是亲戚吗。”
“知道知道,这个不用说了。”
“就是,我们都知道你和那个如花关系好,快说。”
大翠急着否认:
“不是,谁说跟她关系好了,远房亲戚 都不算。”
“是是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说重点。”
见老姐妹实在急,大翠嘁了一声 ,才舍得娓娓道来:
“这也是老杨家两个老的和那孩子的阿公在外边说笑被听到的,嗯,我们这边叫阿公,人家城市人叫爷爷。
这孩子叫什么阿南吧,我听阿瑶她们这么叫的。
这个阿南可是京都人,京都什么地方啊,咱华国的首都,能在出声的人,那身份可不一般。”
“嚯,这…这孩子是京都来的啊。”
“那确实是金贵,京都来的咋会来我们这边鸟不拉屎的地儿?”
“是啊,我们这边说是沿海市区,可在省里那么多城市中,那是最落后的了。”
“我男人也这么说,咱这个市,比省里那些不靠海的还穷。”
大翠啧了一声:
“穷有什么办法,别的地方再富也不关咱的事啊,你要是离了村里,讨饭都轮不到你。”
“哎呀,就这么说嘛,快说回那个金贵的娃。”
是啊,说重点呗,数落我们干啥。
站在最边的大娘张口欲驳,被旁边人拽了不下,闭嘴等后续。
大翠仔细搜罗自己的情报,组织语言道:
“那天也是如花离得近,听那个老爷子说什么家里就他们爷俩了,以后两家处成一家,让两孩子当亲哥俩初。
还说什么他来我们市里搞军防,等孩子成年了再回京都继承顾啥来着,反正听着就是厉害。”
“嘶,人家就那么傻?大咧咧的说出来?”
“哼,怎么可能,也就是那会没外人在,如花又碰巧去海边淘海,抄小路…跑到墙边听到的,不然这事还没人知道。”
这会别说大翠了,几个老姐妹都听得心口狂跳。
这一桩桩一件件听下来,对她们封建渔村的渔民妇女冲击巨大。
什么市区军防,乖乖隆地咚,她们们去镇上的次数一个巴掌数的过来。
这两年可没有生产队了,儿子结婚要买点结婚用品,她们才会去镇上置办点。
穷人有穷人的过法,两条新毛巾也是结婚礼嘛。
真没有啥继承的啊…
反正她们这些穷人家不敢说这些的。
说句夸张的,老鼠来家里都得饿着走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