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堂羽,他那么大一个会长,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在意这种事?”
苏又音抬起头,看向堂羽,咬牙切齿,秀丽的面容都扭曲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了,本来以为你会为我做主,没想到……”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愤怒,“我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你当时就变脸了,你一下一下地扇我的脸,用拳头击打我的肚子,我疼啊,钻心地疼啊!我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而你还是不解恨,用脚踢我的头!”
“为什么曾经那么温柔的人,会变得那么凶狠与残忍?曾经小心翼翼喂我喝汤的手,变成了挥向我的拳头!我好像掉进了地狱的深处,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你每踢我一脚,都像是利刃扎进我的心头!”
“我拼命地求饶,可是你都听不见!但是我才是受害者啊,我被那样残忍的迫害,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要怪我?!你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就斩断了我的手筋脚筋……”
她的哭声仿佛杜鹃啼血:“没有人会来救我,没有人能来帮我,我的世界里,本来就只剩下一个你了啊!”
在场的人听着她的叙述,腿肚子不由自主地发软,心里不约而同涌起莫名的寒意。
他们忍不住悄悄朝堂羽看过去。
会长,真的会是这样残暴的人吗?
堂羽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同乌云压顶,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简方漓深吸一口气,悄悄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堂羽的手。他的手冰凉得如同冬日里冰原上的冰雕,而简方漓的手心温暖而柔软,仿佛融化了他内心的寒冷,穿透了他内心的阴霾。
感觉到简方漓带着暖意与关切的小手,堂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微微低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简方漓,仿佛找到了一丝安慰。
苏又音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戚和绝望:“等我从病床上醒过来,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我的手脚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痛。”
“当时病房的门并没有关严,我从门缝里能看见外面的情形。我看见了堂羽的脸。他正在跟楚乐姜交谈,而我,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苏又音的声音忽然提高,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说,交给你了。交给你了。”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他不要我了,他竟然把我交给了我最恨的那个人!那个毁掉我一生的恶魔!”
“从那一刻起,我仿佛从幸福的天堂被狠狠摔进了无尽的深渊地狱!楚乐姜像恶魔一样把我拖出病房,把我囚禁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那里,每天只有一个馒头让我苟延残喘。我的手脚都使不出力气,无法正常行走,连重物都提不起,更别说逃出这个牢笼。”
苏又音眼中闪过一抹绝望和痛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声音更加颤抖:“我试图逃跑,一次又一次,但是每一次都好像撞向了无形的墙壁,我根本就无法挣脱这无边无尽的黑暗,每一次逃跑,都会让我的绝望更深更重……”
她说到这里,突然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中的痛,和着血一并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