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保住自己,但家人和家臣呢?”
司徒洱略带挑衅地看向角落中的一位官员,眼神犀利。
但对方只是阴冷地回视,未有半言。
天色渐晚,狱卒陆续带来了几名被拘官员的家臣。
这些家臣显然比他们的主子要紧张许多,见到穿戴整齐的司徒洱,不由得战战兢兢。
司徒洱转而柔声说道:“诸位,只要如实相告,定会得到宽恕。”
一名年纪稍长的家臣抬头。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与朝中权臣的交往隐情甚多,但这些年积劳成疾的他,再无法忍受折磨。
“我愿意说,只求大人替小老二保命。”
最终,这名家臣在沉默中崩溃,哆嗦着说出这番话。
他的话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其他家臣也随之有了动摇,破碎不堪的忠义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将军许诺的功名利禄,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那位年长的家臣接着叹道,“我们不过是他们用来填补权欲私心的棋子。”
随着家臣们陆续揭露出官员们与敌对势力的联络细节,司徒洱得到了一些极为关键的信息。
第二日,司徒洱便将此信息呈于秦羽。
秦羽读完微微颔首,对司徒洱的表现感到满意。
“司徒洱,你做得不错,这些信息对我们十分有用。”
“陛下,家臣们的口供表明,敌对势力的触角已经深入朝中许多重要部门。”
司徒洱开门见山,言简意赅。
秦羽轻轻点头,“这些联系是如何建立的?”
“通过多年潜移默化的渗透,结交、贿赂,甚至利用家庭成员的弱点威逼。”
司徒洱顿了顿,又说,“而且,他们似乎已经在鹤城形成了一个稳固的情报网。”
“鹤城……”
秦羽略微沉吟,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看来,樊源和萧禾确实没有闲着。”
他说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侍从传话说,是萧贺求见。
“宣。”
秦羽挥了挥手。
萧贺走进来,虽然经过长途跋涉,但他目光依旧清明。
“陛下,我在治粟内史项绪的协助下,查阅了过去一年中各地粮草调配的记录,发现其中确实存在异常。”
秦羽眉头微皱,看向司徒洱,“这与家臣们的口供能对上吗?”
“正是如此,陛下,敌对势力利用假借调配粮草的名义,将物资私自转移到鹤城。”
司徒洱答道。
“那么,现在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秦羽断然道,“项绪正好目前在鹤城附近,我将派他负责调查那里的情况,确保不留任何隐患。”
“臣马上去安排。”
司徒洱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