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终,护卫头子都没再跟刘术彬多废话一个字。而刘术彬就站在那里,连个屁都不敢放。
已是黎明,远处的山丘犹如一头神话中的怪兽隐匿在迷乱的大雾中,悄无声息张着血口,等待猎物的临近。
凄迷的路灯犹如萤火虫般昏暗,照亮一片片的孤寂的飘雪。
没一会,晨雪就大了起来,穿透迷雾,静寂无声的落在地上,一片片的凝结,又一片片的堆积。
大雪加大雾,让整个燕都都变得失去了生机。
年关将近!
凛冬已至!
深深吸了一口大雾加雪的空气,凌冽如刀,我有些反胃。
燕都隆冬的雪本应是很干净,但那大雾却有浓烈的雾霾味!
摸了摸绑牢实厚厚的胳膊,我下意识的裹紧羽绒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左胳膊上的枪伤已经处理完毕。如我所料只是擦伤,不过擦伤有些严重。
那打在地上的子弹反弹回来,又从我的左胳膊拉了条斜线飞上天空,在我左胳膊上留下一条深两公分长七公分的血槽。
现在麻药的药劲正在一点点消退,剧痛也跟着起来。
伤口仿佛有蚂蚁在啃噬,又像是蛇在撕咬,痛得钻心。
没多久,那痛就传遍整个胳膊,半个身子都在承受着电击般折磨,恶心加眩晕,再加头痛,直把我痛得死去活来。
但我却整整一夜都忍着没发出一点声响。
胳膊的确很痛,但我的心情,是大好的!
有了胳膊上这伤,保底至少能获得一个月的修养期。
一个月,足够我办很多事!
“完了?”
“完了!”
“怎么样?”
“这小子,挺能撑。到现在都么叫。”
“不是问你这个。”
“哦哦哦。清醒得很他。头,没事你去看看他身子骨。我操,我他妈就没见过这么怪的人。要不你把他弄我们这来,我好好研究研究……”
“我怀疑他是修真者。”
“滚!”
房门开启,冷风灌进。
那护卫头子走了进来却故意不关门,直直盯着我半分钟:“能不能走?”
我默默点头。
“石老要见你!”
跟在护卫头子身后出门,踩着厚厚积雪在空寂无人又监控密布的大院里穿行。
那护卫头子似乎故意在折磨我,就带着我在庞大的大院里瞎走乱逛,而且他的步伐特别的大,我用尽全力追赶到了最后几乎小跑才跟上他的步伐。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护卫头子才带着我走进另一处大院。
“刚都看见什么了?”
“九个暗哨。六个明哨。”
“这地方怎么样?”
“大!”
“知道为什么带你看暗哨明哨吗?”
“不知道。”
“熟悉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