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迷迷糊糊的顾胜伊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情绪入睡的。
梦里依旧是乱七八糟的梦。
半睡半醒间,她觉得难受,到后面逐渐清醒过来。
后腰受过伤的那个位置隐隐作痛,好像骨头被砍断,下半身快被生生扯断的那种感觉,两只腿酸胀得无处安放。
这种感觉不算陌生,但起码也有两年没有经历过来了。
顾胜伊咬牙,疼出一身汗。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疼的程度,起码要疼到天亮。
死扛是非常折磨人的。
她强撑气上半身,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背包,那里面放着止痛药。
咚!
卧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安逸森猛地睁开眼。
迟疑片刻后,他猛地察觉到什么,起身大步走到房门外。
“顾胜伊?”
安逸森敲了了敲门:“你要醒着就应一声。”
房间内的人没有回应,安逸森预感不好,往回退了几步,然后抬腿猛地踹开了房门。
一声巨响,质量再好的房门也经不起男人这一觉飞踹。
门锁彻底报废,所幸房门没倒,被弹到墙壁又反弹回来,被男人一只手挡住。
安逸森没停留,大步走进去打开房间的灯。
顾胜伊倒在地上,神色痛苦,脸白的不像话。
“该死!”安逸森晚上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你怎么不直接去死?”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她。“我就知道你这次回来要作死你自己!你是真想下半生都在轮椅上度过是不是?!”
嘴上骂着最重的话,可安逸森的手也没听过,翻她的包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