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场戏份并没有太值得期待的地方,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中午时的画面总是会在她脑海中浮现。
当弯弯的月牙高高地挂在天空,庞家大院里亮起点点烛光,巩丽不由自主地有些忐忑起来。
如意在这段戏里的情绪并不难演,但是巩丽总感觉自己的心态有些问题。
如意喜欢忠良,在他的屋子里发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成熟风情万种,如意很羡慕觉得那个女人,认为忠良不喜欢自己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所以她想变成真正的女人,于是找上了端午……
这种戏份放在二十年以后会被骂死,但是在这个年代就有股子文艺的味道。
因为体现了人性的复杂和心底膨胀的欲望……
昏黄的灯光将屋子里的一切都照得朦朦胧胧,如意看着手里从忠良屋子里带回来的照片,看着上面那个成熟充满风情的女人。
“我不如她好看。”如意心中难掩因爱而生的自卑。
端午从如意手里拿过相片,看着她说道:“她没有姐姐好看,姐姐是姑娘。”
“可是老爷说…姑娘没有女人好看。”如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说道。
“那是他们男人说的。”
如意转过头看着端午轻轻问道:“你不是男人吗?”
“我宁愿不做男人的。”端午爱得卑微,只想永远陪在如意的身边。
如意没有听出端午话里卑微的爱意,看着镜子里自己青涩的面孔,魔障地说道:“你说的不对,女人就是比姑娘好看。”
“舅少爷心里其实…是喜欢姐姐的。”端午忍着心中的痛意,声音都微微哽咽。
“是吗?”
如意转过头看着端午,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不想做姑娘了。
如意站起身走到端午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昏黄的灯光下,气氛忽然变得旖旎。
“我不想做姑娘了。”如意的双手抚摸着端午的脖子,指尖滑过他的脸,手指滑过着他的耳垂。
端午被这突然的柔情和爱抚迷住,这是他梦中都不曾奢望过,他迷乱地仰起头看到如意的那张脸时,忽然地惊醒。
这是自己的姐姐,是庞家的主子,不是他能够妄想的女人…
端午慌乱地拉开如意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如意的闺房。
如意怅然若失地看着端午慌乱逃走的身影。
跑出镜头之后,陈立安摸了一下痒痒的耳垂,怀疑巩丽是故意的。
屋里的巩丽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笑了一下,这下可算是让陈立安也体会一下自己当时的感受了,只是她也分不清自己当时是故意的还是情不自禁。
这场戏的拍摄没有那么顺利,来来回回拍了好几次,每一次巩丽都会挑逗陈立安的耳垂,然后看着他意乱情迷地逃走。
可能是端午的羞涩和惶恐,让巩丽在心里重新对陈立安产生了心理上的优势,这场戏拍到后面的时候巩丽的心里真的有种在调戏引诱弟弟的感觉。
带着这样的心里优势,在第二场戏的时候,巩丽的心理负担全都抛出去了。
端午穿着清凉的短裤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的流水声,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刚刚在如意房间里的旖旎,怀念如意的柔荑抚摸自己的感觉。
就在端午发呆的时候,如意披着头发穿着薄薄的白色睡袍,手里提着红色的灯笼突然出现在他床边。
端午被吓了一跳,刚刚心中产生的邪念,在看见如意时瞬间变成慌乱,猛地从床上坐起。
如意看着慌乱的端午,表情像是入魔一般定定地说:“我来看看你被子盖好了没有。”
在红灯笼的红光下,端午的侧脸被照得清清楚楚,另一边脸却隐藏在黑暗里,只是眸中的光亮却遮掩不住,一颗叫做欲望的种子在红色的光芒下汲取着养分缓缓发芽。
燥热的房间里,红色光芒微微晃动,窗外的流水声哗哗地响着。
巩丽和陈立安在床上亲吻相拥,互相生涩地抚摸着对方陌生的身体,巩丽坐在陈立安的身上,感受到他炙热的身体跳动的脉搏,以及那坚实有力的胸膛。
在这一刻两人都忘记自己的身份,这里没有端午也没有如意,只有两个意乱情迷的男女。
原本应该是未经人事的男女之爱,在这一刻被他们演成了风月无边蜂狂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