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都行。”柳小丽立马笑着说道。
王府井附近一家百年卤煮老店里,陈立安熟练的点了菜,然后看着擦桌子的柳小丽问道:“你是今晚会武汉吗?”
“嗯,刚买完票,出来买点特产就遇到你了。”柳小丽解释了一句,然后说道:“我们还挺有缘的,本来以为没机会感谢你呢。”
陈立安笑了一下,也觉得挺巧的,跟的桥段一样,不过很可惜不是廊桥遗梦。
很快卤煮和火烧就端上来了,陈立安本来还打算拍两个蒜的,但是看着店里的有些干瘪的大蒜还是放弃了。
柳小丽看着面前黏糊糊的卤煮,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眼睛亮了一下,意外的发现竟然还挺好吃。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陈立安笑着问道。
柳小丽舔了一下嘴唇上沾到的卤煮点点头说:“我上次来京城本来想试试的,但是看卖相最后没吃,没想到还挺好吃的。”
柳小丽又喝了一口,才看着陈立安年轻的脸问道:“你今年多大了,看着好年轻。”
“问年龄可不是淑女该做的事情。”陈立安咬着火烧开玩笑道:“就像绅士不会问女人的年龄。”
柳小丽:“”这话我是应该认同还是反对?
“年纪不大,倒是挺会说话的。”柳小丽反应过来陈立安是避免话题继续下去会问自己的年龄,感觉他还挺绅士的。
因为聊了几句,就帮自己解决一个大麻烦还不求回报,在柳小丽心里已经把陈立安当成一个好人了。
火烧脆脆的外皮,包裹着香喷喷的驴肉,陈立安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才对柳小丽说:“你晚上的演出顺序确定了吧?几点的火车,能赶上吗?”
柳小丽点了一下头说:“确定了,第一个单元就是湘夫人,你晚上还来看吗?”
“今晚估计不行了,下次有机会再看你演出。”陈立安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地说道,自己今晚要回去画画了,再不回去画画柏清估计能咬死自己。
下次?可能没下次了,柳小丽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哀愁,看着陈立安有些自嘲地说道:“也许没有下次了,我这个年纪要回家相夫教子了。”
陈立安沉默了一会,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只是说道:“长空舒广袖,大地弦琴奏,诗赞半边天,巾帼展笑颜。”
“什么意思?”柳小丽愣了一下,然后琢磨了一会感觉是鼓励自己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陈立安擦了一下嘴角不小心沾到的卤煮,然后说道:“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跳的挺好的,坚持下去肯定能成为舞蹈名家。”
饭桌上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听着餐馆里各色的声音和服务员的叫卖声,心中各有心思。
过了好一会柳小丽才说道:“我年纪不小了,也跳不了几年了,也许回家相夫教子会更好。”
“如果你真的愿意,也不会这么纠结了。”陈立安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过我不清楚你的情况,只是瞎说,你听听就好。”
柳小丽没想到吃顿饭还能吃的这么烦躁,倒不是对陈立安,而是对自己现在糟糕的生活状况。
看着失去胃口的柳小丽,陈立安也自觉说的太多有些歉意地说道:“说的有些多了,对不住。”
“没事,不怪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柳小丽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本来是想感谢你的,没想到话题聊到这了,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顿好的。”
“好啊,那我等着。”陈立安这次没再推辞,笑着应下来。
十多分钟后,两人从卤煮店里走了出来,站在路边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
“我去那边,下次有机会再见。”
“我往那边去,再见。”
同时开口的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往前走了两步的柳小丽突然顿住,想起来自己都没有陈立安的联系方式,于是转身看着陈立安的背影喊道:“喂,等一下!”
听到柳小丽的叫声,陈立安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逆着光的身影,显得格外神秘。
柳小丽眯着眼睛看着陈立安,然后跑过去看着那张好看的脸说道:“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不然下次怎么请你吃饭。”
陈立安恍然,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小本子和铅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和地址递给柳小丽说道:“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地址,不过我快要搬家了,下次再告诉你新地址。”
柳小丽看着陈立安修长的手指上捏着的那个纸条,伸手接过抬起头看着他说:“好,那再见。”
“再见。”陈立安挥了一下手,笑着转身离开了。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陈立安挺拔矫健的身影倒影在柳小丽的瞳孔里,直到那个身影消失不见,才怅然若失地将纸条贴身收好,转身走了。
另一边的陈立安在邮局门口的一个书摊,看到有一本原版的廊桥遗梦,伸手拿起来翻了两下,花了十五块钱买下来了。
应该给柳小丽看看的,可惜她已经走了。
陈立安把书收好,迈着轻快地步伐走进邮局,把买的东西都寄了出去。
也不知道二舅的厂子最近怎么样了,下次去香江的时候去看看,顺便看看表姐,也不知道谈恋爱了没有,都是二十三的大姑娘了,一点都不着急。
老乔家这一辈子就剩她一个独苗苗了,二舅竟然也不着急,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从邮局回到家后,陈立安刚进院子就闻到了松节油的味道,肯定是柏清已经到了开始画画了。
陈立安加快脚步推开房门,就看见柏清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坐在画架前撑着下巴正在洗笔。
听到身后的开门声,柏清扭过头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干嘛去了。”
陈立安看着柏清那白净的牙齿就感觉手腕还在疼,没好气地说道:“去医院。”
“小气的男人,你赶我走,我咬你一口都算轻的!”柏清把画笔从松节油的瓶子里抽出来,冲着陈立安就甩了一下。
毛刷上的松节油顿时甩的陈立安满身都是,瞬间就被衣服柔软的布料吸收,化成一个个深色的斑点。
“柏清!”陈立安气的把手里的廊桥遗梦丢在桌子上,就走到柏清面前使劲的揉着她的小脑袋。
“陈立安!”
像小猫一样被蹂躏的柏清抓狂的站起来追着陈立安就要咬他,只不过刚张开嘴行凶工具就被陈立安堵住了。
陈立安咬着柏清性感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问道:“以后还咬我吗?”
“咬!”柏清倔强地看着陈立安,然后张开秀檀小嘴就咬住陈立安的嘴巴。
房间里顿时响起两人吃痛的声音,以及画架被撞到和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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