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次回来是……”年富努力转移了话题。

“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太空了，会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就回来看看老朋友啦。”许晶莹说，“五六年没回来，变化还真是大，明天你们不用陪我啦，我去见见老韩先。”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还有事。”林昊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起身就走。留下年富和许晶莹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许晶莹才吐出几个字：“好个没良心的。”

第二天早上，林昊很早就去了公司。心下虽有些不痛快，但还是强颜欢笑，特别是遇到正在他办公室打扫卫生的章可念，极尽温柔地看着她。

“喂，你还好吗？”林昊简直在逗趣，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像是和别的什么人在说话。

“我好不好你不都看得见吗？还用问吗？”章可念也没好气。

“现在就我们两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说话，哪个女人说话像你这样的？”

“不想听就别问，我说话就这样。”

林昊叹了声气，觉得拿章可念真是没办法。

“我的意思是说，你累不累，以后我的办公室和秘书办公室你不用扫。你累的话说声，我可以把你找其他工作。”

“不用了，谢谢你，林特助，我很好，真的。”

章可念越是这样说，林昊就越不信。他上前抢她的拖把，来回几次终于抓到了拖把柄。

“你干什么？！不要影响我工作！”章可念大呼一声。

林昊放开了，他说了句话，章可念自觉地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

他说：“我妈回来了。”

章可念：“那不是挺好的吗？”

林昊的表情里是阴郁和忧伤，没有一点欢乐没有一丝开心。

章可念看他怪怪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我搬，下班后我就去找地方。”

“什么呀，你不用搬，她不会住我那儿。”林昊想继续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章可念想都没想就问了出去。

林昊心里着急，嘴里又说不出，就是觉得章可念真的是头猪，一点都不善解人意。他有点失望，本来以为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应该懂他啊，不用他说，他一个眼神她就应该懂啊。可惜章可念彻头彻尾是头猪。

林昊也是搞笑的，你不说谁知道你们母子之间怎么回事。

“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林昊摆了摆手，回到座位上，那个不爽呀。

他到底为什么不痛快呢？许晶莹不回来，也常年不和他联系反而更好。一想起她，林昊就要为自己的身世烦恼。

他爸爸到底是谁啊，就是死了也有个姓甚名谁的吧？许晶莹一直说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林昊外公留下来的。可是林昊连外公外婆的照片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们何许人也，名字还是不知道。

困扰林昊近二十年的东西又冒出来了，缠着他心烦意乱，又无法解决。

“可念，快一点哦，我在办公室等你。”袁颂经过的时候，欢快地叫章可念。

这张脸啊，真是百变！章可念默不作声，心里恶心死了，她幻想着，待她发达……

她又要去擦鞋了，擦不干净还要舔干净！

“你一定有加倍奉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