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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气盛的我们还特别喜欢打赌,什么都要比个输赢。
在回家那条长长的沿江小道上,我们最喜欢比的是冷笑话大赛。
类似于“一颗软糖走着走着腿就软了。”
“火柴棒撞到头以后,去医院包扎就变成了棉花棒。”
这种段子我可以张口就来,说十个不带重样的。
那段日子我积攒了大量冷笑话段子,为之后的写作积累了丰富素材。有些时候,当下做的某些事看起来毫无意义,但经年之后,你总会突然发现它对你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徒劳无功的事情吧。或迟或早都会显现出来。
比如说,我们那时候一起吃饭还喜欢比谁吃得快。
在北方小吃城里,我吃小笼包,他吃馄饨。不记得谁说了一句:“吃得快的人就赢了!”
我们对视一眼,没人喊开始双方突然默契地埋头疯狂开始吃。
我率先把剩下最后四个小笼包一起塞进嘴里,两颊鼓得像只松鼠,口齿不清地说。“窝,池,完,啦!”(我吃完了)。
“没吞下去就不算结束。”他的馄饨很烫,还硬着头皮一边哈气一边生吞烫馄饨。
年轻的好胜心真是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我不记得那场比赛我们的赌注是什么了。
估计就是谁输了谁是猪,或者谁背谁走十步之类的赌注。
但青春中总有些画面,永不褪色,泛着温暖的黄色光线,停留在我的记忆里。
就像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坐在北方小吃城里比看谁吃包子快。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让我不自觉牵动嘴角。
20
数学一直是我一块心病。
上天是公平的,可能语文好的同学,算数都很难有建树。
我以前觉得只要会加减乘除就好啦。数学学那么艰深有什么用。
直到我出国旅行和别人兑换外币,被银行门口的“外汇黑户”忽悠了一把。同样的一百块钱,只换到同行朋友四分之三的钱。
直到五一长假改成三天,连着周末还得补一天班,我掐着指头算,和别人争执这不就跟没有放假一样吗。
直到我出国买东西用现金结账,找零算的比不会九九乘法表的外国人还慢时。
我终于愿意承认,数学的作用超乎想象的大。
但这依旧改变不了我数学一百分满分的时候只有六十几,一百五十满分的时候只有九十几的事实。虽然本质差不多,我还是喜欢九十分,看起来面子上比较过得去。
在初三升学压力下,我一写起数学题目来就抓耳挠腮。而且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臭毛病就是边想边拔眉毛,越做不出越要拔。
拔一两根的时候还觉得痛,一把一把的拔就只觉得爽了。
终于,犯二的我一个礼拜内把两条眉毛都拔光了……拔光了……拔……光……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在一条眉毛被拔光的情况下,还能继续把另一条拔掉了?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觉得要对称美。
其他同学都不敢相信,还以为我是臭美,修眉毛不小心刮光的。
天可怜见,除了我那天天忐忑地看着我拔眉毛的同桌。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确实是个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