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笑话你。”
因为楚念予的话,沈淮下意识皱了皱眉,耐心解释:“绯闻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已经让人把绯闻撤掉,散布谣言的人后续也会发律师函,酒店的照片是同一天拍的,吕芸喝多了,那时候章原不在,我送她回酒店,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我和她没有再见过,我和她早就是过去式,从来不存在任何的旧情。这一点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是不是?”
楚念予听到他承认酒店是同一天拍的却更加忍不住,声音发冷:“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仅和她见了面,还送她回了酒店,明明那天晚上你有很多机会告诉我,可是你没有说,因为你觉得没有必要。和前女友见面没有必要告诉我,送她回酒店也没有必要告诉我。”
“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看不上我这个联姻的妻子,所以我也不配得知你和你真爱的消息对吗?”亲口说出这些令人难堪的话,楚念予的声音有一点点抖。
沈淮眉头深深皱起,“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告诉了你你又会不高兴,并不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如果你觉得这种方式令你不开心,你大可以直言,我会改掉。”
“另外,我和吕芸当初在一起只有半年的时间,和平分手。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都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和吕芸不存在什么旧情,绝不是你胡思乱想的情况。”
听到她说出他觉得她不配知道这样的话,沈淮觉得实在荒唐和不可理喻。
沈淮自认解释的已经够清楚。
绯闻上那些料不知道是谁编出来的,他已经让人去查,当然谁是既得利益者,沈淮心里早就有数。让人去查,只不过是给个证据罢了。
楚念予垂着身下的手不自觉紧紧握着,低着头没有说话。
沈淮走进一步到她身前,声音缓了缓:“行了,闹了这么久你还不累么?”刚准备牵住她的手腕。
楚念予这时候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碰我,我们已经要离婚了。”
楚念予退后一步的动作让沈淮眉眼彻底冷了下来,因为她一直提离婚带来的烦躁再也无法压抑,“楚念予,你任性也要有个度,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就要离婚,是谁将你惯的这样无法无天?你凭什么以为,用离婚就能威胁我?”
他讽刺不耐烦的语气,让楚念予浑身发冷,忍不住红了眼眶,大声说:“对,我就是任性,那又怎么样。你也不用讽刺我,当初你娶我,不就是觉得我是个懂事有分寸的人,不会给你添麻烦才会答应娶我的么?”
沈淮被她的话气笑,薄唇微勾,语气刻薄:“懂事乖巧?楚念予,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乖巧的样子?”
楚念予狠狠捏了捏手心,强忍着颤抖站直,“对,我是不懂事不乖巧,什么都不会。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我们离婚就好了。你放心,我还算是知趣,绝对不会当你和吕芸复合路上的绊脚石。”
“这个婚我一定会离的。”
说完再也不想和沈淮多说,拉着行李箱就要离开。
干净利落,像是要和沈淮彻底划清关系。
沈淮忍耐地闭了闭眼,随后睁开眼睛,原本总是像含着情意的桃花眼里情绪汹涌,幽深难辨。
哄人哄了一晚上没有任何效果的沈淮终于也了失去了耐心,露出了隐藏在冷静面具下的真面目。
快步追上前拉住楚念予的手臂,刚被她打开的大门下一刻又被他狠狠关上。而她手上的行李箱被沈淮推到了一边,一手锁住不断拳打脚踢的女人,将她抵在门后。
响亮的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沈淮手臂青筋暴起,抬起她纤弱的下巴,一言不发重重吻了下去。
沈淮的亲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不断在她的唇上肆虐。
楚念予不断推打却没有任何作用,控制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眼眶中不断落下,委屈的不行,“放开我……”
泪眼盈盈,脆弱又可怜的模样在沈淮眼里就像是一个易碎的娃娃,引人怜惜,又令人忍不住强烈的占有欲,想把她揉在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沈淮离开她红肿的唇,动作轻柔地吻掉她脸上的眼泪,声音低沉压抑,“楚念予,你乖一点,别再提离婚的事,其他的事我都由你。”
“别再让我生气,我实在不想对你用别的手段。”
楚念予停下了哭泣的声音,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沈淮松开她的手,声音无比平静,好像在说着很平常的事:“楚家现在百分之五十的合作都在沈家,如果你我离婚,沈氏撤资,楚家要面临的风险,不是你能预料和承担的。楚氏破产,你父亲,弟弟——”
“你卑鄙!”
楚念予气急了伸手往他脸上挥了过去。
响亮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回旋,沈淮被这一巴掌微微打偏,却根本不在意,“商场如战场,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事实如此,你又怎么能说我卑鄙。”
“楚念予,外面的世界比这更加残酷,你和我离婚没有半点好处,更何况,我若不同意你爸爸也不会允许是不是?”
楚念予呆愣愣地看着沈淮,眼里水光正盛,脑海里像突然断了弦空白了一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淮,你在威胁我?”
沈淮弯腰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不是,我只是让你好好想清楚而已。”
▍作者有话说: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