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猛地抬头：“那是金喜该死。”</P>

“你刚才还说她可怜。”</P>

“她是可怜，但她该死。”流苏咬着牙。</P>

“如何该死？”阿姝道：“我不认为一个人该死，除非她做了极端的恶事，她做了什么恶事？”</P>

流苏直起身子，拍着手上的泥，拎起水桶朝后院走去。</P>

阿姝跟着她进了后厢房，流苏把木桶放好，从水缸里勺水洗了手，才朝阿姝道：“我说的话你可以保密吗？”</P>

阿姝道：“关于你的，我都不会说，关于金喜的，我们要真相。”</P>

流苏指着屋里的木凳子道：“你坐吧，我说给你听。”</P>

金喜来到顾府的时候十岁，流苏那个时候也刚到顾府来，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里，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P>

顾长同办了育婴堂之后，金喜和流苏经常去堂里帮忙，认识了常去堂里的顾谰庭。</P>

金喜和顾谰庭常在一起，她告诉流苏，自己很喜欢他，流苏也替她开心，说顾谰庭长得好，又读书识字，是个好相公。</P>

在金喜长到十五岁的时候，顾长同的夫人去世了。</P>

流苏一次去顾老爷的房间去打扫卫生的时候，听到房里有人说话，她听出是金喜在哭，而老爷似乎在劝她。</P>

“金喜，你顾安哥哥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做了我家的儿媳妇，不会亏待你的。”</P>

金喜一直哭，偶尔喘着气道：“老爷，我将您当亲爹，您知道我喜欢的是谰庭哥哥，请你把我许配给他。”</P>

“谰庭自然也好，但他家的境况你也知道，哪有我们家的日子好呢？”</P>

“我就要嫁给他，哪怕过苦日子我也愿意。”</P>

顾长同喝道：“不成，你是我收养的，你的命由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