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江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太臭了。”

宋言和一愣，习惯性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下一刻，他气急败坏道：“胡说八道，我身上根本就不——”

话还没说完，身边便刮过一阵冷风，再一看，身边哪还有人影？

心底隐隐传来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僵硬着扭头看向人群的方向。

方才不见的人，现如今正身形鬼魅的穿梭在一众高大男人之间，手起刀落，飞溅起了漫天血沫！

宋言和不可置信的白了小脸，双目定定的看向那个目光冰冷、嗜血残暴的女子，某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又重新涌入了脑海之中。

凉薄的月色、滴血的长裙、以及衣衫被暴力撕裂的声音......

止住！

不准再想了！

宋言和紧紧揪住了胸前的衣襟，脸颊因为恼怒而变得绯红滚烫，他狠狠的瞪着江笙的方向，在心底不知骂了多少遍的‘神经病’‘女疯子’。

将最后一只妖邪斩杀后，江笙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液，转身回到宋言和所在的位置。

“走了，去杀下一场。”

“等等！”宋言和急忙拉住了她。

“你把人都杀了，我们怎么打探消息？”

江笙低头看了看一地的尸首。

“是哦。”

她想了想。

“那我一会儿留几个，问完问题再杀。”

说着抬脚就继续朝前走去，结果没走几步，衣袖又被人拽住了。

江笙不耐烦的回头：“又怎么了？”

宋言和紧抿着唇，踌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为什么要杀人？”

江笙冷冷的盯着他，没说话。

许是刚杀完人，身上的戾气还未消退，她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肃杀气场。

这就使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宋言和在对上那双透着冷意的眸子时，不禁心生了退却之意。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江笙眸光沉沉，眼底寒意更胜，在宋言和看来，这便是她即将发怒的前兆。

但实际上，此时江笙的大脑正处于头脑风暴中。

不是她不说，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宋言和问自己为什么要杀人。

那当然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人啊！邪祟哪里算的上是人！

但她能这样说吗？

反正说了他又不信，到头来还是解释不清。

但面对宋言和灼灼的目光，江笙只能干巴巴道：“其实我杀他们是有原因的，但是我说了你肯定不信。”

宋言和也没说信不信，就催促着江笙给个原因。

江笙：“......其实我杀的不是人，都是邪祟。”

宋言和面无表情。

这会儿江笙倒是生出了几分期待之色。

“怎么样，我这么说你信吗？”

在江笙期待的目光之下，宋言和缓缓的露出一抹温和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娘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