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大厅内,江笙坐在主座上,阴郁的盯着面前的人。
宫内的侍女太监们早就被她打发走了,偌大的宫殿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手指在桌子上不急不缓的发了沉闷的‘叩叩’,似乎敲在了人的心脏上。
她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呵,出差几天,家被偷了。”
宋言和一身雪衣白袍的站着,眸光似水如月。
“娘娘说话也不必如此阴阳怪气,是皇上安排下官住在这养伤的。”
“哈,你住这?那忙碌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能回家休息的我算什么?”
江笙双腿交叠,优雅的抿了一口桌边的茶水:“给你十分钟,收拾好行李马上滚。”
按理说这个寝宫本就是江笙的住所,那么她要求宋言和这个借住者离开也是正常且合理的事。
宋言和也不觉得江笙这么要求很过分,他的伤本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原本就计划着这几日离宫回府。
但是——
“你凭什么让我走?我住在这里,是皇上安排的,要走要留,也应该由皇上决定。”
宋言和不卑不亢的直视江笙的眼睛,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又涌上了心头。
其实他根本不关心住在哪里,他就是单纯就对江笙不爽!
凭什么每次交锋都是自己被怼?他就是要和江笙作对,要让她不好过,最好能一次性报了那晚自己被屈辱对待的仇!
他这话一出,江笙果然被激到了。
站起身骂道:“宋言和你要不要脸,借住了几晚你还真当这里是你家了?我没收你住宿费就偷着乐吧,居然还敢和我争地盘!”
“警告你嗷,这里可是后宫,你要是再不走,信不信我反手就举报你觊觎皇帝的女人?”
宋言和笑了。
气笑的。
他倒是没想到江笙的小脑袋这么机灵,居然真的被她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好胜心与怒火一并上来,他讥讽的上下打量了江笙一圈:“我觊觎谁?你吗?”
“抱歉娘娘,下官的取向是正常人,不是变态!”
江笙瞪大了眼睛:“你说我是变态?”
“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宋言和冷笑:“无凭无据?你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自己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