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硬生生被汉服青年捏碎,胸口肋骨跌断五根,反应到临床表现就是疼痛难熬,小警察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吃过这么痛的苦,眼泪鼻涕一大把就是爬不起来。
普通人也确实爬不起来,可小警察也特别敬业,也特别窝火,更多的还是特别的没面子,为了面子他也要硬撑起来,结果好了,身体一扭一动弹断骨移位刺入附近组织,痛的他“嗷”一声晕了过去。
“袭警,袭警,你们敢袭警,知道袭警有多大罪吗!”可把年纪大点的警察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拔出配枪两手紧握着指着汉服青年大声说道,心里却猫抓似的担心小警察的安危。
汉服青年打陈星是打不过,可现实世界中的普通人依然能虐无数,尽管现在他右手手骨骨折断裂,脸面肿的喘气也费劲,但就脸门前的两个警察还真的不够看的,他如果真的要动手,年纪大点的警察就没有开枪的机会。
这一幕却让时不时偷眼冷观的李国平看傻了眼,说好的去找陈星的麻烦怎么跟那个小祖宗杠上了,这出戏演的好像和文根叔给的剧本稍有出路啊。
陈星像个没事人一样背手而立,眼睛似是看着汉服青年和持枪警察的对峙,又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这两人互相斗鸡眼一样互瞪着大眼迷缝眼。
这边出了事,李国平那边两个警察慌了神,说好的剧本呢?现在是跑去协助那两个蠢货呢还是按剧本演下去?
文根叔在村外头一个坡地里乐着呢,村口失踪的汽车都被开到这个坡地头,文根叔躺在李国平房车里里的大床上吹着空调看着手机上监控视频。
他在村口设置了几处监控摄像头,用他们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设置,好在他们的行车记录仪可以上网查看实况,只要打开手机就行。
看到他的小主人和警察起了冲突,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小主人。
可能是阳光太大,年纪稍大的警察双手握枪的手开始轻轻抖动起来,警帽檐口已经泛起盐花,一身警服像水里捞出来似的,酷暑高温他或许能熬,地上趴着的小警察再不施救就怕难熬了。
他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和汉服青年僵持对峙,当他举起枪口才发觉汉服青年的不一样,一身古装看到现在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整个人充满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气。
并且看他根本就没有对警察公权力有丝毫畏惧,反而因肿而迷缝的眼睛里透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凭他多年的从警经验判断,这个小青年不是他们这种基层警察可以招惹的。
可又能怎么办?主动放下枪已经是不可能了,不仅仅是因为汉服青年,还因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陈星,虽然陈星在一旁负手而立,但是在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心悸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跟几年前追捕一名杀了十几名警察的持枪逃犯差不多,但是更加强烈几倍。
这边年纪稍大的警察握着枪在心里天人交战,那边的两个警察也不见得有多轻松,一个再一次按响对讲机通话键请求支援,一个拔出配枪犹豫着让李国平一起跟他们过去,还是让他呆在这里。
接到平台调派出警,他们第一时间就赶到这里,随后接到好几个电话,都是一些平时见到都不正眼看他们的警局大佬,内容只有一个:“配合三少破一桩大案。”
也怪领导们说的语焉不详,如果直接说李家三少李国平,他们就能理解领导的用心良苦了,李家三少李国平整个W市谁人不知,单就三少他们谁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小人物,只是以为一个线人的绰号罢了,还以为是人情案,也就没怎么上心。
人的认知能力跟所接触到人的级别有莫大的关系,同样一个案子,一家资产几千亿的上市公司老总报案和街头要饭的报案引起重视的程度绝对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如果早知道是李家三少的案子,他们绝不会这么毛糙,肯定会讨论出一个详尽方案,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突然出现的异变,几人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请示汇报是最好的办法,可一边已经剑拔弩张等不得层层批复,还不包括因距离角度关系没有看到小警察的危急情况。
李国平这么精致聪慧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门道,双手一拢轻轻说道“铐起来,你们一个带我离开,记住不要闹大,再拖十分钟就没你们的事了。”
瘦个警察迅速掏出来手铐轻轻把李国平扣上手腕,两人配合默契一前一后小跑着跑向警车,另外一名高个警察马上举着手枪一路小跑增援年纪稍大的警察来了。
百来十米走几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何况是一路小跑,高个警察近了才感觉气氛远超他想象。
压抑,还有无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