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瞧了年羹尧一眼,年羹尧深深的低着头。
打开木盒,皇上拿出里面的罪证,逐一翻看着,“年羹尧,你倒是好能耐。”
年羹尧不敢抬头看皇上那张阴云密布的脸,“皇上,罪臣自知大逆不道,辜负了皇上对臣的信任,今特来请罪。”
“罪臣不敢有隐瞒,这些便是罪臣和罪臣之子所犯。”
皇上没有说话,冷笑了一声,只是将请罪书和罪证放在御桌上。
“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年家!你们这是置朕于何地?”
年羹尧的额头上流下一颗豆大的汗珠,“皇上息怒!是罪臣鬼迷心窍,仗着皇上的信任,肆意妄为。”
皇上:“你让朕如何息怒?强抢民女,私收贿赂,买卖官职,贪污,勾结官员,哪一条都够朕治你死罪了!”
“皇上,罪臣能找到来历贿赂均以退还,剩下的东西,罪臣已经让人整理好放在年府,请皇上派人缴收。”
年羹尧又磕了一个头,手心冒着冷汗,感觉心都要跳了出来。
“怎么突然想着来向朕请罪了?朕瞧着你早就开始干这些勾当了!”
皇上捏紧了御桌上的请罪书,语气虽然平缓,若是年羹尧抬头,定能看见皇上太阳穴爆起的青筋。
年羹尧全身绷紧,强行镇定下来,“罪臣之子前些日子犯下大错,罪臣梦见先帝爷责怪罪臣。”
“想起先帝爷临终前嘱咐罪臣好生辅佐皇上,罪臣却迷失了本心,以已为样,纵容犬子。”年羹尧磕头道。
“罪臣实在是不堪为臣,不堪为为父,更不堪为人!”年羹尧说道。
“混账!”皇上那口气是憋不住了,拿起桌上的奏折就砸向年羹尧。
年羹尧不敢吭声。
这时,苏培盛在门外说道:“皇上,张廷玉等大人已在门外,说是有关于苏州的要事禀告,耽误不得。”
皇上冷冷的看了年羹尧一眼,“出去等着,朕待会儿再发落你。”
“是,罪臣遵旨。”年羹尧起身往外走去。
年羹尧走到养心殿外,张廷玉身后向来和年羹尧不对付的户部侍郎看好戏似的笑了一声。
“怎么,年大将军也触怒圣颜了?”
年羹尧拍了拍身上的灰,站直了身子,目光鄙睨的睇了户部侍郎一眼“与你何干?”
“年将军,不如您移步这边坐着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宫人上前讨好道。
年羹尧一脸冷漠,“不用了,你下去吧。”
宫人有些奇怪,往常这种时候,年将军不是都不会推辞的吗?
皇上和张廷玉等人议事议了多久,年羹尧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张廷玉等大臣出来后,户部侍郎有些得意,阴阳怪气道“皇上都气的扔奏折了,看来年大将军确实厉害啊。”
年羹尧依然站的笔直,只是这次没有再开口回怼。
苏培盛出来,脸上已经保持着谦卑,“年将军,皇上请您进去。”
“好。”年羹尧面不改色的从张廷玉等大臣面前走过去。
只是走进去后,却不复刚才的淡定,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