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年羹尧因贪污受贿,教子无方被皇上贬为杭州城门看守,还有年氏一党皆 被皇上官贬一级的消息就传遍了紫禁城。
宣旨公公宣完旨意后,意味深长的笑道:“年提督,皇上说了,年富若是民饶,皇上就饶,若是民不饶,皇上就是想饶他一命也不行。”
“多谢公公提点。”年羹尧拱手道。
年熙出来欲扶年羹尧,“皇上念在旧情上,已经算宽恕我们了,这已经是留了情面了。”
年羹尧轻摇头,“熙儿啊,你还是太年轻,看不透,皇上是还需要用我罢了。”
“能留一条性命,也是好了。”年熙安慰道。
年羹尧应是,让年熙下去休息,独自来到书房,想一个人静静。
看着已经大变样的书房,扯出一抹笑容,“这样也好。”
拿出信纸,研好墨,脑中想着,自已愧为人父,愧为人臣,却最愧为人兄。眼瞧着世兰进了那再也出不来的深宫,却做不到护她一世安宁无忧。
提笔在信上写着的却是:
“世兰吾妹,帝好节俭,不喜前朝后宫勾结,故赠银钱二十万两,以畏数为人所见也;唯忧你天纵肆意,兄一切好,在宫中保已。”
翊坤宫内,
华妃拿着年羹尧最新递进来的信,“哥哥怎么还越活越小心了,先是一次性给本宫捎了这么多银钱,又嘱咐本宫这些。”
在皇上的示意下,宫中无一人敢对华妃,还有华妃身边的人透露年家和年羹尧的一丁半点儿事。
颂芝:“将军向来有主见,娘娘只管听将军的便是。”
“那是,我们兄妹一体,本宫自然得向着哥哥。”华妃笑道。
“日后若不是皇上和宣儿来,便稍微节俭些吧。”
“是,娘娘这么好,皇上定会更宠爱娘娘的。”颂芝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苏培盛带着人送来许多赏赐,“华妃娘娘,皇上说了,待会儿就来看您。”
“行,把东西都放那儿吧,让小厨房那边多准备些皇上喜欢的膳食。”华妃看着赏赐,心情更愉悦了。
皇上来后,看见年世兰手上的玉镯,“你甚少戴粉色的玉镯。”
年世兰骄傲的露出一对玉镯给皇上看,“这是前段时间臣妾让哥哥寻来的玉石,还给公主打了一个项圈,看起来正好相配。”
“你哥哥宠爱你,你又宠爱宣儿。”皇上笑道。
“那是自然,臣妾没有孩子,看见宣儿,总感觉心中缺的那块被补上了。”华妃来回看着手上的玉镯,越看越满意。
“世兰开心便好。”在华妃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皇上的眉毛有些轻微皱起。
想到年羹尧的请求,看着华妃开心的模样,皇上暗自叹了一口气。
华妃依旧和往常一样,就是处理处理宫务,无聊了再叫宁宣过来陪陪自已。
皇上圣旨下来的第二日,年羹尧就带着年富前往前几日被年富醉酒羞辱的女子家中。
一杵着拐杖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年羹尧和年富跪在地上,年羹尧开口道“罪人教子无方,特来请罪。”
老妇人拿着拐杖就往年富身上打,“都是你辱了我孙女的清白。”
一连多日,年羹尧都带着年富前来请罪。
“颂芝,去景仁宫把宣儿给本宫带来。”华妃烦躁的摇着扇子,莫名其妙的总觉得心中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