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皇阿玛肯定有什么事没告诉宣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说着,宁宣扯着皇上的两边脸颊往上提,“皇阿玛脸好松呀~笑脸可真大。”
皇上拿下宁宣扯着自已脸的手,嗔怪道:“皇阿玛的脸哪里松了?还不是被宣儿扯的。”
“宣儿只是想让皇阿玛笑笑嘛,谁知道皇阿玛笑脸可以那么大。”宁宣嘟囔着明明是自已年龄大了,还怪自已扯的。
“那皇阿玛告诉宣儿,皇阿玛在想什么?”
因为白月光的崩塌,而不知如何对待一直喜爱的替身,这样的事又怎么好和别人说呢?哪怕是亲近的自已人。
从前皇上只觉得莞嫔和纯元相像是莞嫔的福气,也是自已的福气,如今倒是不知道,这究竟是福还是祸了。
不过一小儿,说了也不懂,说出来也好受些,这样想着,皇上问道:“宣儿会因为荣贵人的喜子追着你叨过,而不喜欢小鹅吗?”
“喜子是喜子,喜子有些讨厌,但那是喜子呀,宣儿为什么会不喜欢小鹅?”宁宣说道。
宁宣继续发出灵魂拷问:“因为小鹅以后会和喜子长得像吗?”
被人无意戳破了心事,皇上尴尬的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
“宣儿觉得是就是吧,宣儿喜欢小鹅吗?”皇上问道。
“当然喜欢,小鹅虽然黏人,但是它很乖,性子比喜子更好,听话还不叨人呢~”宁宣开始细数着小鹅有哪些不一样的好。
良久,皇上感慨道:“宣儿倒是通透,皇阿玛不如你啊。”
宁宣捧着玉珠,得意道:“那是,皇额娘教过宣儿,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是对也是不对的。”
“怎么个对法?怎么个不对法?”皇上来了兴致问道。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乃人之常情,但不可盲目爱之恨之,都得有缘由的才行,就像屋和乌本就是两个字,二者或有相像之处,可也有不同之处。”
“弟弟也说过,像的东西不稀奇,不同的才是真正可贵之处,要看不同,而不是仅仅的相同,那样太不公平了。”
皇上哈哈一笑,摸着宁宣的头,“皇后将你们姐弟俩教养的很好,小小年纪便能懂得许多。”
宁宣笑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道:“宣儿只是小,不是傻,宣儿觉得对的自然会记住的。”
困扰皇上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仔细回忆着和莞嫔的相处,哪里又仅仅是因为莞嫔和柔则有几分相像呢?
莞嫔腹有诗书,聪慧灵气,大家闺秀风范之中又透着些小女儿家的俏皮。自已哪里又真的仅仅是因为皮囊呢?皇上想道。
或许,从来都不是福或者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