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不见朝瑰的马车了,莞嫔眼中的光彩也跟着暗淡了下去,还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宁宣一回头就看到了莞嫔如此。
回去路上,“莞娘娘,你是舍不得朝瑰姑姑吗?”宁宣问道。
“当然舍不得了,隔了这么久才见上一次。”莞嫔笑道。
宁宣摇摇头,“可宣儿觉着还有别的,莞娘娘心里还藏了事。”
“嬛儿,你有什么倒是说啊,让人看着着急。”惠嫔嗔怪道。
“只是看着朝瑰如今也找到自已想做的,且还实现了,不由想到自已罢了,”说着,莞嫔的脸上带着些悲秋伤感之意,“前些日子出宫了好一阵,如今又回到宫中,看着这一小块四四方方的天,每日只能绣绣花,看书,弹琴吹箫。”
“这宫中的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每日也只能做些那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有什么滋味呢?”
闻言,惠嫔叹起了气,“你说的我何尝不知?我也只能常安慰自已,宫中的妃嫔就是如此的,也该如此。”
“好没意思,再是打发时光,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打发够了。”莞嫔抬头,又是那四四方方的天,鸟儿从头顶飞过,却不知它是想要去何处。
“莞娘娘惠娘娘,你们所想,宣儿懂,有时候宣儿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古以来,女子都要如此呢?”宁宣拉住二人的手,“可又好像并非所有女子都是如此,有女将军,有女相,还有女诗才......”
一时之间,三人都有些沉默,不知作何感想。
“莞娘娘惠娘娘,答应宣儿一事可好?”宁宣突然抬头笑道。
“何事?只要莞娘娘能办到的,都帮你。”莞嫔笑道。
宁宣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太傅让宣儿想两则辩论,宣儿想了两则,却不知如何去写。”
“那你说说,是哪两则?”惠嫔好奇道。
“一为田娘子家中艰难,为此抛头露面行商,是为雅还是不雅?”
“二为后母常年虐待陈公子,陈公子反抗之时杀了后母,陈公子该斩与否?”
“还劳莞娘娘和惠娘娘各自选一则,写下来给宣儿,宣儿过几日来取。”宁宣笑着说道,福了福身就走了。
“这两则倒是有意思。”莞嫔说道。
惠嫔笑道:“我选一,嬛儿选二吧,到时候让我看看嬛儿是如何想的。”
为着这两则辩论,二人可是回去认真想了许久。
次日,宁宣这边也该进行自已的计划了,叫上弘昇,带上亲自做的糕点就往养心殿去。
皇上捻着糕点往嘴里送,抬眼瞧了一眼宁宣,“无事献殷勤,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