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淡白只能扛上锄头,跟着老人走了。
到了地里,黄淡白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种地。
“这地怎么那么硬。”
老人道:“九州息壤的土,能不硬吗。”
黄淡白一愣:“什么是九州息壤?”
老人道:“五彩天下五个洲,黑白天下四个洲,所凝成的大道之土。”
“种田也是道。”老人说:“这就是我的道。”
老人往手上吐了把口水摩擦起来,挥锄耕种:“比起你那些虚无缥缈的道韵,我这可就要脚踏实地的多了。要不是看在故人都面子上 你可种不上我这块地。”
黄淡白挥动锄头,一点一点的刨着土。的确感觉到一缕又一缕的道韵。
“不要好高骛远。种田如练武,须得有把子力气。今天要是不给老子刨出三分地来。老子就要打断你的腿。”
“前辈你来真的?”
老人道:“你以为。”
土实在太硬,黄淡白真的刨到了天黑还没能刨出三分地。
老人拿起农具就打。黄淡白想跑,却每次都能被逮到。浑身上下挨了好几棍,差一点腿真的被打断了。
黄淡白很气。但忍住了。想反抗但忍住。想逃,也忍住了。
老人蹲在屋前看日落,黄淡白在灶台前忙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英雄迟暮,这黄昏如何不像他。
黄淡白叫老人吃饭。
老人话又多了起来,在饭桌上侃侃而谈。口水都喷到了菜上。
“真气灵力练两重的大道晓得不。叫你种地,是让你练力气。打你是为了健筋骨。你不是不知何为婴儿姹女吗。真气灵力也可视为婴儿姹女。”
“大道不该如此小。晓得不。”
黄淡白点头。
“这婴儿姹女交不交,你不能让他们自己来。小伙子,大姑娘。什么都不懂。怎么弄,怎么搞。瞎搞嘛。”
“瞎搞就完了。你得引,核心就在引字。你得让他们认识,得让他们看对眼,然后就那啥。不就成了。”
黄淡白不断点头。笑呵呵。
道理他晓得。
小姑娘,小伙子,都害羞嘞,怎么搞吗。
只能慢慢来呗,功夫没到,没得办法。
“前辈,我这有酒,要不要喝。”黄淡白突然道。
老人眼睛发亮,:“你小子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黄淡白挠头:“一时忘了。”
老人将酒水倒入碗中吸溜一口。美滋滋。
“这酒啊,是落魄水,年轻人当有朝气,沾了这东西难免就生出许多愁来。你就不要喝了,都给我。我老人家都愁了一辈子了。愁多了不怕愁。”
黄淡白微笑点头。看着老人独酌。听他絮絮叨叨的讲些修行。的确有着许多裨益。
待到老人喝完了酒 已经有了八分醉意。
黄淡白看天色晚了,便扶他进了屋。老人依旧絮絮叨叨。
黄淡白虽然挨了他一顿打并不恨。只当是这老小子昨天被师尊欺负了,报复在了他的身上。且让他出口气就是。
老人似乎感受到了他们所想:“你小子还算有良心,看在这顿酒的份上明天打轻一点。”
黄淡白连说:好好好。“
回到了小屋,黄淡白服了些疗伤丹药。调息一阵。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其实也就是些皮外伤,只是不知道老人如何出手的,就是很痛。”
到了后半夜。几近天明时分。黄淡白缓缓睁开眼。
体内婴儿姹女终于见了面。
见东方已经出现一抹鱼肚白。黄淡白只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