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川弯了弯唇角,暧昧的在她耳畔低声道:“你夫君我,不用药也能行。”
沈昭昭小脸瞬间涨的通红,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坏笑的男人,狠狠推了他一把:“你不要脸。”
沈楚川长臂一捞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嗯,我只要你。”
脸有什么用?能睡媳妇儿吗?
沈昭昭气鼓鼓的别过头不理他。
沈楚川捏着她的下巴,低声道:“我也不是完全骗你,我今日的确被人下药了。”
沈昭昭狐疑的看着他:“绿言?”
“嗯,这如愿花的药,是皇上给她的,让她偷偷下在我的茶水里,这种药春毒发作时间极快,我定会立即宠幸她,这样,她就能留在慕容府当妾了。”沈楚川说的云淡风轻。
沈昭昭却是心惊肉跳,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那你为什么没喝?”
她听海棠说,这种药无色无味,用毒高手也很难察觉,更何况,绿言本就是他信任的人。
“我早派人盯着皇帝了,暗部的叛徒一直没有查出来,我怀疑皇帝会再有动作,所以安插了人在皇帝身边盯着,今日便传来消息,说皇帝支走了所有人,去了一趟桃林,而绿言也去那儿了,她接触了皇帝,她送的东西,我自然不会碰,同时让明德去搜了她的屋子,便搜出来了如愿花。”
沈昭昭皱着眉道:“皇帝为何要帮绿言呢?难不成,绿言是叛徒?”
沈楚川摇了摇头:“她不是,我已经让人审过绿言了,她这次是第一次和皇帝接触,皇帝想要利用她,害死我。”
沈昭昭诧异道:“这春毒也能死人?”
虽说她赶不回来,那最多也就是便宜了绿言而已。
沈楚川眸光幽深了几分:“我从前中过一种剧毒,虽说已经祛除了大半,还剩的一点已经对我没有威胁,但还是残留在体内,若是用了过于凶猛的药物,便会刺激残毒毒发,立即暴毙身亡。”
沈昭昭脸色一白:“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沈楚川从前中过这么厉害的毒?
“不然你以为我当初去慕容氏呆那半年是干什么去了?”沈楚川掀唇。
沈昭昭有些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所以,你是真的去养病了。”
“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因为一时失察,被人暗下毒手,中了致命的剧毒,是师父带着我前去桐湖郡求医,桐湖郡当时有一位巫医,善毒,这毒药没有解药,是那位巫医给我换血逼毒,用了差不多半年,才勉强捡回来一条命。”
分明是一段痛苦的经历,但他,却说的云淡风轻。
沈昭昭眸光轻颤,原来,在她屡屡无视刻薄他的日子里,他背后还有这么多痛苦的经历。
她突然很后悔,为什么明明从小在一个府里长大,她却这么晚才开始在意他,任凭他一个人,面对黑暗。
沈楚川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忧伤的小脸:“心疼我了?”
沈昭昭有些难过:“我只是觉得,从前你那么难过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你身边,我都不知道,你受过这么多苦。”
往后,她一定要一刻不离的陪在他身边,为他撑起一片明朗的天。
沈昭昭握紧了他的手,信誓旦旦:“往后,我一定要好好陪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
沈楚川低头在她耳畔低声呢喃:“不用遮风挡雨,往后,昭昭只要好好陪我翻云覆雨就够了。”
沈昭昭脑子一嗡,羞恼的要命:“沈楚川!”
这臭男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沈楚川唇角带笑,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气鼓鼓的样子,也觉得满心欢喜。
其实她不是没有陪他。
虽说沈昭昭从小都不待见沈楚川,但她的确也是沈楚川看着长大的。
他是一个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一个早该死于非命的亡魂,他生在阴暗的沟渠里,根本见不得光,阴鸷的少年嗜血如命,在沈昭昭还在玩木偶娃娃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杀人。
在这样一个阴暗的世界里,却常常出现一个明朗的小太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谁都知道她是沈府最娇蛮的大小姐,不是在闯祸就是在准备闯祸。
八岁那年,她为了贪玩几次三番的逃课,先生罚她抄书,她就趁着先生睡觉把先生的胡子都剪了,气的先生让她翻倍罚抄。
她转头就盯上了在府中最卑贱的义子。
命令他必须给她抄完,第二天抄不完,她就去告诉祖母,说他欺负她,让祖母打他。
少年认认真真的按着她的字迹抄完了书。
第二天她乐颠颠的上交给先生,先生却气的七窍生烟,因为除了第一份是认真抄的,后面的内容全都是在骂先生是个老不死的老混蛋云云。
先生气的立即喊了她爹来,沈群山当众用戒尺抽的她手心都肿了,她一边挨打一边哭着说不是她写的,结果沈群山抽的更带劲了,说这狗爬一样的字迹就是你的你还敢说不是你写的?!???BiQuPaiCo
还是祖母赶来救她,这才没被老爹给打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