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要更多的人爱你啊,等我们有了孩子,他视你为天地,他会敬你爱你,咱们的家就更好了。”
沈昭昭想要的,只是送他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
沈昭昭见沈楚川神色松动了许多,立马冲着门外喊了起来:“再给我重新端一碗汤药进来!”
门外守着的下人们惊的目瞪口呆,这确定是送药不是送死?
但这话都出来,却没见爷反驳什么,大家心里也定了定,大概是夫人把他哄好了,便立即去办。
不多时的功夫,珍珠便又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
慕容画也来了,她是听说沈楚川回来又发脾气了,吓的以为他两又吵架了,赶紧过来劝和劝和。
“这是怎么了?昭昭病了?”慕容画接过了珍珠手上的药碗。
沈昭昭咧嘴笑了笑,伸手去接:“没怎么,陈大夫说我身子不大好,得用药调养着,好生个孩子。”
慕容画怔了怔,旋即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是好事呀。”
沈昭昭笑的眉眼弯弯,但当她接过了慕容画手中递过来的药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几分。
闻着就很难受了。
好像越是有用的汤药,就越是苦?这是个什么道理?
沈楚川始终一言不发,只坐在一边看着她。
沈昭昭觉得,这会儿大家都在,她若是扭扭捏捏的不想喝药,那岂不是让自己很没面子?而且自己不表现的坦然一点的话,怎么让沈楚川信服自己真的很能吃苦的话?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直接端着药碗便仰头往嘴里灌。
可才灌了一口汤药下去,便苦的她呛了嗓子,苦涩的药汁顺着嘴角溢出来,满嘴的苦,苦的她一张脸都皱巴了起来。
慕容画连忙给她端了一杯清水润喉:“呛着了?”
沈昭昭喝了一大口清水,嘴里的苦涩总算消退了一点儿,但还是苦着的,舌尖都发麻了。
这什么药啊?真是要苦死她不成?
沈昭昭讪笑两声:“我喝的太着急了。”
慕容画皱了皱眉:“这什么养身的药,这么苦?”
她也是略通一些药理的,寻常补药完全没这么苦涩的。
沈昭昭不敢耽搁,立马端起碗又要往嘴里喂。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直接夺走了她手上的药碗。
“不喝了!”沈楚川冷声道。
沈昭昭呆呆的看着他:“你方才都答应我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答应你把这么折腾自己?”沈楚川将药碗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脸色阴郁:“不过是个孩子,不要也罢!又不是个什么稀罕东西。”
沈昭昭耷拉着小脑袋,瘪了瘪嘴。
沈楚川牵着她的手,放软了声音:“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就是当初没能拦住你偷偷为我试药,我去过灵岩山了,我在那里呆着都觉得寝食难安,一想到你当初在那上面苦熬的日子,我便满心的后悔,现如今你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还要再让自己受一次罪?你舍得我都不舍得。”
他的昭昭,应该是被捧在掌心上的娇娇宝,怎能吃这样的苦?
她就不应该如此。
“可我不觉得苦。”
沈楚川冷冷的道:“可我觉得苦。”
比让他亲自去承受这些,还要苦上百倍。
沈昭昭还想反驳,但看着沈楚川这冷若寒霜的脸,心里又有些发怵。
慕容画连忙道:“那就算了,孩子这事儿本来就讲究缘法,强求不得,昭昭还小呢,不着急,以后多的是机会。”
现在慕容府上下没有别的念头,就是盼着这两人能够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吵架。
沈昭昭没好气的道:“那若是以后也生不出来呢?陈大夫说了,就得趁着年轻先使使劲儿,不然往后年纪大了更难怀上了。”
沈楚川冷声道:“生不出来就不生,那东西又不能吃。”
沈昭昭气的掐腰:“那以后你岂不是绝后了?”
沈楚川冷笑一声:“反正也是绝慕容氏的后,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昭昭听着这话,心里却是一阵刺痛,是啊,他没有真正的血亲了,他本该姓储,可如今的皇族都是他的血仇,慕容氏说到底,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
慕容画扶额:“放心吧,慕容氏还有阿淮呢,昭昭你实在想要孩子,等以后阿淮多生几个,过继一个给你也是一样的,没那么容易绝后。”
这两人为了这么点事吵架也是不值当。
沈昭昭摸了摸下巴:“好像也有点道理。”
沈楚川冷哼一声:“指望慕容淮?他绝后的可能性比我还大。”
慕容画听着这话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