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川将她从软榻上抱起来,自己斜靠在榻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小小的人儿此时未施粉黛,只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头,隐约可见白
皙修长的脖颈。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怎么睡得着?”
她现在若是睡了,明天一睁眼,指不定都赶不上看他一眼了。
沈楚川现在从林州赶回来,也待不了多久,再过两个时辰,天还没亮,他就得立即启程赶往桐湖郡了。
她语气里委屈巴巴的,哼哼唧唧的扭着屁股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要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沈楚川此时却感受不到她的委屈,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窜起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火苗。
她已经洗过澡了,用的是她用惯的茉莉花的香胰子,发丝间香甜的味道钻入口鼻,撩拨的他心猿意马,更别提那娇软的身子,也就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她委屈巴巴的扭
动了两下,衣襟便微微散开,他低头,便能隐约看到她胸前的两团雪白的饱满。
沈昭昭窝在他怀里,沉浸在离别的伤感里,还自顾自的念叨着:“慕容姐姐和慕容淮走了,婉菲也走了,闫望生死未卜的,等天一亮,你也走了,这京都城里都没人陪我,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还这么狠心,就让我一个人呆在这······唔。”
沈昭昭眨巴着眼睛看着突然放大的俊颜,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便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瓣,唇齿交缠,堵的她气儿都有些喘不顺了。
大手轻巧的挑开她的衣襟带子,单薄的寝衣从肩头滑落,雪白的香肩玉颈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莹莹的光晕,内里一件绛红色织花绣锦的肚
兜绷在身上,沈楚川眸光扫过,立刻晦暗了下来,掐着她的腰肢便翻身将她压倒了。
说是赶回来睡上两个时辰,明早出发。
实际上他也的确是赶回来“睡”了两个时辰,这一夜沈昭昭被折腾到最后叫都叫不出来了,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面色潮
红的瘫在床上,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沈楚川用锦被将她遍布红痕的身子裹好,亲了亲她的脸。
“快到出发的时辰了,要来不及了,不能再陪你了,你先睡一觉,一夜没睡了也是累了。”
沈昭昭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哑着,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字:“滚。”
沈楚川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又在她唇瓣上亲了亲:“我走了,你再睡会儿,若是有事,记得飞鸽传书给我。”
他亲了一下,起身正要走,又觉得还不够,想想自己这一去几个月不得见面了,又转回来把她按在床上狠狠亲了一通。
最后是沈昭昭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踹了他一脚,他才总算是知道时间要来不及了,神清气爽的走了。
沈昭昭原本还想着今日他要走,她得去城外的十里亭送一送的,现在她是累的连床都下不来,昨天沈楚川像是要把接下来这几个月的好处全要吃了似的,把她榨的干干净净,任凭她怎么求饶推拒他都不答应,生生折腾了一夜。
要不是到了时间要走了,他怕是还不放过她。
她心里原本还有那么点儿惦念不舍,但过了昨夜,她只盼着他快滚。
沈楚川走了,沈昭昭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珍珠海棠等人似乎也是得了吩咐,没有来吵她,一直到了大下午,沈昭昭才醒过来。
“姑娘醒啦?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姑娘洗漱好了就先用膳吧,别饿着。”珍珠带着一溜儿小丫鬟们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沈昭昭浑身无力,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穿了衣裙。
小丫鬟们对自家夫人身上的这青青紫紫的痕迹早已经习以为常,看到了也当看不到的,伺候着她穿衣打扮完了,便立即给她端了膳食进来。
沈昭昭浑身不舒服,吃过了饭也懒得出门,但是偶尔还是有人要登门来见她,如今沈楚川不在,他也交代过,一应事宜都由她做主,下头的人要办事,自然得请她的意思。
这一整日忙下来,她还真是顾不得想他了,直到天色黑下来,她披着斗篷推门出来,站在院中的回廊下面,看着这府邸里亮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才忍不住叹了一声。
这座偌大的府邸,如今真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海棠走上前来:“爷吩咐过,夫人若是觉得府里冷清,也可以回沈家住的。”
沈昭昭摇摇头:“算了,我若是回去了,还真让人以为这慕容府没人了,左右还每天都有下头的人来请示我,我回了沈家也不方便。”
她被沈楚川庇护着,被慕容画庇护着,还被沈家庇护着,似乎他们都习惯性的将所有的一切为她安排好,生怕她受半分风雨,但她觉得,她该长大了。
海棠看着沈昭昭这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夫人长大了。”
沈昭昭歪了歪头:“你这是嫌我老了?”
海棠“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可不敢,夫人还不到十八,怎么会老呢?”
沈昭昭撇撇嘴,嘟囔着:“说起来过不久就是我生辰了。”
她从小在花团锦簇里长大,每一次的生辰都是热闹无比,尤其是十五岁及笄礼那一次,沈楚川还送了她漫天的烟花。
而今年的生辰,只怕是找不到几个人陪她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