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夫人志得意满的冷笑一声:“等过了今日,这慕容府的女主人也该换人了。”
宁瑶眼睛一亮:“当真?”
“不然呢?沈昭昭胆敢在望月山和戏子私通,这望月山上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闹出事儿来,想压也压不下来的,慕容璟还能容忍她继续稳坐慕容夫人的位置?不杀了她都是好的。”
宁三夫人语气凌厉,颇有些解气的畅快。
她身为国公夫人,金尊玉贵了一辈子,何曾求过人?如今接近讨好沈昭昭已经算是她纡尊降贵了,谁知这沈昭昭避她如蛇蝎,半分颜面也不给。
一个黄毛丫头,这般不敬尊长,在她面前摆什么慕容夫人的架子?也该给她些颜色看看!
她在宁国公府斗了半辈子,随便一点手段就能让这毛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等沈昭昭栽了跟头,慕容府没了女主人,反倒也方便宁国公府趁机向慕容璟示好送女人了,就算慕容璟看不上宁瑶,她也多的是法子弄些别的国色来送。
一箭双雕。
宁瑶拧着帕子道:“娘到底还是太心软了,给她找林之舟这样俊美不凡的姘头,倒不如直接拉一个丑陋的穷乞丐打发她!”???biQuPaiM
她咬牙切齿,很是嫉恨。
宁三夫人横了她一眼:“蠢货,若是真是一个丑陋的穷乞丐,那就不是她红杏出墙,而是她被人所害了!慕容璟生的高山之雪一般的丰神俊朗,又手握权势,她有必要私会一个无用的丑男人?”
宁瑶一梗。
“这满京都城,单就皮相来看,也只有这林之舟能和慕容大人相提并论,只是这林之舟生的柔美,不像慕容大人那般凌厉,那沈昭昭找林之舟,不就是禁不住诱惑想试试别的?”
宁瑶恍然大悟:“娘连这些都想到了。”
“任何事情发生总得顺理成章,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满京都城谁不知道慕容夫人爱去畅音阁听戏?这事儿闹出来了,谁又知道她之前去畅音阁到底是听戏还是私会呢?”
宁三夫人冷哼一声,神色倨傲,宁国公府如今就算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也轮不到沈昭昭这种货色来鄙夷!
沈昭昭撑着下巴坐在水榭临窗的位置,欣赏着外面的湖光灯色。
“也不知婉菲和陈小公子聊的怎么样了。”沈昭昭越发的好奇。
珍珠笑嘻嘻的道:“早知道奴婢就在那儿守着了,也好随时替夫人打听情报,传递消息!”
“你现在去也不迟。”沈昭昭八卦之魂突然熊熊燃烧。
珍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奴婢还是守着夫人吧,不然夫人身边都没人了。”
珍珠现在已经吓怕了,她若是再有什么疏忽,只怕爷非得扒了她的皮。
沈昭昭瘪瘪嘴,倒是没再说什么。
正好一个小丫鬟端着茶盘走了过来,恭敬的福了福身:“奴婢给慕容夫人换茶。”
沈昭昭点点头,小丫鬟收走了沈昭昭原来的茶杯,又给她换了一杯新的,可谁知这手突然一抖,没端稳,茶水直接撒在了沈昭昭的衣裙上。
小丫鬟吓的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办事的!若是烫着夫人,我饶不了你!”珍珠气鼓鼓的拿帕子给沈昭昭擦裙子。
沈昭昭看着这个不断磕头求饶的可怜丫头,神色微冷:“自己下去领五十个板子。”
小丫鬟吓的脸色煞白,僵在了那里:“奴······”
沈昭昭一个冷眼扫过来:“嫌少?”
“不不不,谢夫人!谢慕容夫人!奴婢这就下去领罚!”
这小丫鬟是望月山上的奴才,自有望月山上的管事婆子把她拖下去打板子。
珍珠有些吓到了:“夫人这罚的是不是太······”
太狠了。
沈昭昭从来是宽待下人的,很少因为这样的小事责罚下人,而且还罚的这么狠,五十个板子下去,只怕半条命都没了。
沈昭昭冷声道:“就是我从前太心慈,才会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种招数来对付我。”
珍珠一愣,惊道:“夫人是说这丫头是故意······”
沈昭昭冲着她微微摇头,低声道:“别大惊小怪的。”
从这丫鬟撒茶水的姿势,沈昭昭就看出来她分明是故意的,而这丫鬟被何人指使还说不准,但必定是另有所图。
这种伎俩沈昭昭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而这丫鬟为何轻易就被指使来往她身上撒茶水,无非是看准了她从来不苛待下人,真以为自己磕头求个饶就过去了,她偏不让她如意!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的,你给他宽厚和恩德,他只会觉得你是好欺负的,一次次的想要利用你的仁慈得寸进尺,贪婪无度。
一个婆子立马迎了上来,讨好的道:“是老奴管教无方,让那小蹄子惹怒了夫人,好在这附近就有一处厢房,夫人可以去那边更衣。”
沈昭昭面色淡然:“好。”
婆子悄悄松了一口气。
珍珠有些担心的拉了拉沈昭昭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