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唇角依旧挂着笑，可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她抬手猛地捏住赵琳琳的下巴。

“喂狗的骨头是吗？”

赵琳琳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要摇头，可是在苏苒的桎梏下她根本无法有半分动作。

“嗯？”

下巴传来的剧痛让赵琳琳的恐惧在这一刻升到了顶点，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吼出一句：

“我说、我都告诉你，求你放开我，好疼。”

苏苒眼眸闪过一瞬紫色的光芒，她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道：

“你觉得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一边说着，她的手愈发用力，赵琳琳痛得满头大汗，径直脱口而出：

“我、我是真的喜欢他的，我从小跟着爸爸四处逃亡，从来没有过任何朋友也没有上学的机会。”

“就在我五岁的那天爸爸抱回来一个婴儿，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东西了。”

“我和他一起长大，虽然那时候他越来越瘦没有那么好看了，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是想和他做朋友的，可他从来不理会我，他看我的眼神甚至还不如家里养的那条狗温柔。”

书月听到这忍不住开口质问道：“就因为他不理你，你就想把他淹死吗？！”

赵琳琳连忙否认，“不是，我一开始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要他主动跟我说话，我看爸爸他们每次只要打他折磨他，他才终于会发出声音，所以……”

书月不由自主联想到那小小的少年蜷缩着一团在地上痛苦嘶吼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

下一瞬，一双温热的手覆住了她的耳朵，抬眼看去是宋初尘依旧冷峻的脸庞，可书月却在这温暖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继续。”

赵琳琳吞了一口口水，在苏苒骇人的目光中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我偶尔……真的是偶尔也会学爸爸的样子……就像逗那条小黄狗一样……”

“可是他除了那个时候，眼里始终还是看不见我的存在，所以那一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带他到了河边。”

“但我真的没想过要他死，只是想吓吓他而已，而且最后他不是也因为这样才会得救吗？我也算是间接救了他不对吗？所以求你了，放过我吧。”

话音落地，苏苒手指一松，赵琳琳蓦然瘫倒在地上。

【大人……】

99带着担忧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这里人太多了，您……】

【放心，我不会杀了她。】

苏苒明白99想要说什么，她抬眸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

她当然不会在这里动手杀了赵琳琳，因为他在这里啊。

那么无瑕的水晶怎么能看到如此肮脏的事呢……

看着苏苒缓缓起身，赵琳琳心中一喜，满心以为苏苒是真的放过自己了。

但下一瞬，她听到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既然这么喜欢逗狗，那为了报答你“救”了小霁，我一定会让你下半生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