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陌愣了一下，眼中适时浮现出恰到好处的迷茫，问：

“阿姐你在说什么？阿陌怎么听不懂啊，还有，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我、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

苏苒先是抓过亚斯的手腕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然后双臂环抱在胸前看着阿陌的自导自演，她的眼神仿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满是冷漠。

阿陌的表情一僵，忽而抬手扶额，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略显癫狂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开来，苏苒眼中提防之色渐重，她的手中涌动出一团红色光团将亚斯笼罩在其中。

“阿苒，不要，让我陪着你。”

苏苒没有回头，面对爱人，她的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小斯，信我。”

阿苒，信我。

苒苒，信我。

曾经你对我说过无数次，这次就换做我来对你说。

确保亚斯不会被波及以后，苏苒一步步向阿陌逼近，她的手中蓦然多出一柄通体血红的匕首，正是煜血。

而99也已经从识海中现身，落地的一瞬身形猛然放大，它对阿陌发出一声怒吼，眼中满是杀意。

“哈、果然，是我低估你了，不过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阿陌站直身子，再次抬头之时脸上再也看不到曾经伪装的那副柔弱乖巧的模样。

他的气质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甚至让人看不出他就是曾经的那个阿陌。

苏苒没有看他，而是把玩着手中的煜血，她双指轻轻拂过煜血的刀身，一言不发。

阿陌似乎被她的态度刺激到了，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苏苒！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就算我不是他，但是这一世我对你做的你都看不见吗？这一世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我一直守着你，我为了你拔下了我最珍贵的鳞片甚至险些丧命，这些你都忘了吗？！”

苏苒闻言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是99用怪异的眼光看向阿陌。

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生气？他的意思就好像是大人对不起他似的。

明明他做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奠定在谎言的基础上，用谎言编织的一场戏，还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大人？！

99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只是看向阿陌的眼神愈发鄙夷。

也许是99的眼神太过明显，阿陌恍若现在才注意到苏苒身边这只像是狮子一般的生物。

他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是你，你是那只臭狐狸！”

“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苏苒的系统！怪不得身上充满了神界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所以从我排斥这只臭狐狸那一刻，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对吧？”

苏苒嗤笑一声，根本懒得回答这人的问题，她身形如电猛然向阿陌冲过去，手中的煜血折射着令人心惊的寒芒。

阿陌身形迅速后退，还不忘叫嚣着质问苏苒。

“你居然真的想要杀了我！苏苒，你就是个没有心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