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一日,织田信长在自己院子内和信虎聊天,阿夏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她自己有些感觉了,织田信长得知此事,就把信虎叫来询问情况。
他从奶妈手中抱过自己的长子带刀。
带刀是他的乳名,他就是织田信长的庶长子织田信正,信长的嫡长子织田信忠是生驹吉乃生下的孩子,原本是庶次子。
不过归蝶更喜欢织田信忠,将其认为养子,因此,织田信忠在法理上成为了嫡长子。
此刻,织田信长对信虎说道:“怎么样?我的儿子长得好看吧?如果阿夏生了个女儿,就嫁给带刀吧。”
信虎有些腹诽,凭啥让我的小棉袄嫁给你家的野猪?你信长的儿子吃得了细糠?
“啊!”
信虎被她们拼死挡在屋外。
一天一夜的生产实在是太累了,阿夏还在熟睡。
“啊!”
后院门前,两个妇人拦住了信虎的去处。
老稳婆大喊道:“阿夏夫人,努力啊,头已经出来了!”
“滚吧!”
信虎也只能把希望放在人参汤上。
信长并没有待太久就先回去了,其他人也纷纷离去,毛利胜清也跟着说道:“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带阿雨来看阿夏。”
后院内,阿夏恢复不少力气,再一次开始蓄力生孩子。
信虎看了一会,阿夏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信虎,还有襁褓之中的太郎。
老稳婆鼓励道:“快了快了,阿夏夫人!只要肩膀出来就没事了!”
“热水,继续打热水来!”
信虎点头道:“下次不可这么逞强了。”
时间持续了数个时辰,信昌妻子跑来说道:“家主大人,阿夏夫人身子虚弱,怕是撑不住了!”
信虎哀叹一声,只好在门外等候,此刻他确实不能鲁莽的冲进去,若是他带进去细菌怎么办?
虽然稳婆们不知道这种东西,但是她们确实是收拾干净了房间,所有进去的人都是沐浴更衣之后的,其他人只能在外面。
信虎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混蛋,我是那样的人吗?”
织田信长轻哼一声,指着一旁的老妇说道:“当年,母亲生我难产,就是她出手解决的,直子生下带刀,也是她操手,你带她回去。”
因此信虎直接偷懒,叫长子太郎,等次子出生,就叫次郎。
信虎上前抚摸阿夏的小脸道:“在我这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阿夏夫人,继续用力,加油!”
“哼,我信长的儿子肯定不差。”
“等一下信虎!”毛利胜清拉住道,“男人不适合去里面。”
信虎只能来到前院的广间等候,家臣们都已经坐在这里等着。
他这刚到门口,就见饭富信昌慌忙跑了出来。
“我知道了啊!”
信虎得意道:“家主大人何必着急,过几日就可以看了。”
信虎双手接过信长的赏赐,说道:“多谢家主大人赏赐。”
看望了阿夏之后,信虎的内心终于安定了许多,有了心思处理政事了。
至于信虎带来的稳婆还需要沐浴更衣,等会才能进去。
他和阿夏聊了一会,然后亲自给阿夏喂了一份参汤,阿夏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信虎也没有太过于追究,时代如此,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改变的。
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现有的氛围,这一刻大家都安心下来,纷纷看出屋内。
信长想到了什么,有些促狭的笑道:“我知道了,信虎,我那女婿是不是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哈哈哈!”
休息了一会阿夏又开始用力。
织田信长亲自前来,脸色有些不爽道:“我那女婿在哪,我来看看。”
老稳婆笑道:“阿夏夫人已经睡下了,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只要悉心护养,会没事的。”
信长到也没生气。
“难道臣的第一胎就不能是儿子吗?”
织田信长感叹道。
“我妹妹要是生了个女儿,你这小子可不能掀起她,明白吗?”
“阿夏夫人,深呼吸,用力!”
毛利胜清急道:“有用吗!”
信虎不顾众人的祝贺,立马问道:“阿夏如何了!”
“我知道!可是天命难违!”
“阿夏夫人,这是家主大人送来的,您快喝下。”
饭富信昌赶忙回道:“家主大人,阿夏夫人要生了!”
脑子开始嗡嗡响,眼神迷离的阿夏强撑着张嘴一口口的喝下参汤,转眼间,阿夏的脸上就有了一丝血色。
而阿夏母子平安的消息也很快传开,和信虎交好的武士们纷纷送上礼物祝贺信虎喜得贵子。
信虎在门外听着阿夏撕心裂肺的哀嚎,心中十分焦急,他上前一把抓住阿香,喝道:“混账,我是你兄长,快让开!”
“嗨!”
除此之外,臣还花了两百贯永乐钱购买了一株人参,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信虎回道:“家臣们的女眷里对此事比较了解,她们可以帮忙,另外臣还找了两个稳婆。
房间内,阿夏紧紧抓住粗绳,她现在就像坐着秋千一样,坐在半空中生子。
“夫君,妾身幸不辱命。”
信虎听到这就开心了,我是儿子,不吃亏。
信虎笑呵呵的带着老稳婆返回自家府邸。
“我要去看看!”
“不行,我得去看看阿夏的情况!”
说了一会话的阿夏又开始打瞌睡,信虎这才起身离去。
信虎想要推开毛利胜清,开始饭富信昌,山内兄弟等家臣全都聚拢过来,单膝跪在地上。
这时间就快十二个时辰了,一旦生产时间过了十二时辰,那基本就是难产了。
“夫君…”
或许他不该这么早让阿夏怀上,只是这個年代,阿夏自己也承担了很大的压力,有的时候他也得体谅阿夏的心情。
随着信虎和毛利胜清这么一打趣,广间里的气氛欢快了一些。
信虎直接推开了几个妇人,冲到了房门前,但是阿香阻挡了信虎,阿香死死盯着信虎,一步不让,他只能在门外大喊。
“阿夏,我来了,你要坚持下去啊!”
阿香咬牙阻挡。
信虎心中默念,这一刻,他也想向神佛祈祷了。
老稳婆惊喜道:“有作用,有作用,快,继续端来!肉再煮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