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圣都撑不住，更何况是妖圣之下的大妖尊、小妖尊？

一时间，整个万蝠山脉都化作金色的海洋，妖族们的惨叫声更是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哪怕是天际黑云都被驱散了大半！

“不！”

天咒城废墟中，半残的天咒神被这一幕气的发出震天怒吼！

外界，荒野之上，秦陌与瀚月共同见证了一场以金色为主题的“烟花秀”，一场以天咒血蝠一族性命为燃料的染血烟花！

然而，秦陌却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残忍！

邪神、妖族以人为食，这便已经注定秦陌天生与他们是对立的！

对于食人者，杀多少他都不觉得过分！

“这就是破坏球的威力，一棵两颗并不可怕，可是上千颗聚合起来，足以灭杀一族根基！”

瀚月呢喃自语道，她的蓝眸中映照出灿烂的金色焰火，神色由最开始的兴奋变得凝重。

而后，她缓缓看向身边重新戴上面具的男子，眸光复杂，“秦陌，你出手狠辣果决，毫不留情，但你可曾想过，如此规模的轰炸，那些妖族固然死伤惨重，可被妖族豢养用来当做血食的人族也同样会死！”

“如此一来，便相当于你也杀死了成千上万的人族！”

“日后倘若有人问起，你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瀚月语气很轻，但提出的问题却极为尖锐，直指人心！

秦陌闻言，怔了一下，轻叹一声道：“是啊，如此说来，我手上也沾了人族的血！”

“可我的能力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即便我不来，他们的结局一样是血食，被妖族残忍吃掉！”

“我这么做，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解脱！”

瀚月一听，眸子瞪得老大，凝视着秦陌继续追问道：“倘若有人揪住这个不放，认为你不配做血章斩神呢？”

“你又该如何自处？”

秦陌知道瀚月这是在考验自己的道心，他细细思考一番，眼神坚定道：“我只做我能做到的，超越我能力范围之外或者危及我性命之事，我当然拒绝！”

“这天下间本就是好人难做，不行杀业，何以立足，何以救世？”

“为了不让更多无辜者受害，我只能竭力灭其根源！”

“将来若是有人以此道德绑架我，呵呵，在我背后议论，我自不愿理会，若敢当面威胁，我只能用刀说话！”

秦陌冷笑道，言语间杀气毕露！

事实上，他也想着去救那些被当做血食的人族，可时间不允许，他的实力也不允许！

瀚月却是莞尔一笑：“方才的问题，便是总盟长老最擅长的手段表现了，我只是拿来小试牛刀。”

“不过，你回答的很好，继续坚持你的选择，坚定你的道心！”

秦陌却并不以为喜，只是望着那逐渐黯淡下来的万蝠山脉，悲叹一声道：“其实，你问的也不全错，如果我实力更强一些，将这些食人妖族全部覆灭，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族遭殃了！”

“我原本想着，完成对狐神的承诺后便离开，但来到万妖国后的所见所闻，让我觉得，不做点什么就走，实在是对不起真武天君，对不起血章二字了！”

瀚月微微点头附和，“你能有这点慈悲心是极好的，这也是你与无情道最大的区别！”

“很多修士，实力越强，便越不将底层人的命当命！”

“所以要，心中常怀慈悲心，魔障不惑前路明！”

“与我共诵《往生经》，送他们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