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衣服拉下去一点,莫之怀和阮真看着那白皙肩膀上的三个青紫印记陷入沉思。</P>
“卧槽!谁干的!”阮真怒道,“我才走开两个小时你就被人打了!还是在我们古医协会被人打的!谁?不要命了!”</P>
莫之怀看了下林汐肩膀后面,应该是大拇指留下的一个深色青紫印记,和前面的三个深色漩涡交相辉映,十分精彩。</P>
“撞树上了?什么样的树能撞成这样?”莫之怀冷下脸,“是谁敢在我的地盘动手打我的好苗子!”</P>
好苗子?什么好苗子?</P>
林汐自动忽略,他无辜脸,一口咬定:“真的是我自己撞树上了,树杈子戳的!”</P>
莫之怀吩咐阮真:“去拿药膏。”</P>
阮真看了眼那触目惊心的伤处,许是皮肤过于剔透细腻,在其上攀附的青紫印像极了荼蘼之花,开的妖艳无比。</P>
“好的。”他急匆匆的跑去拿药酒了。</P>
无论怎样,先医治要紧,其他的,慢慢问。</P>
查出来是谁干的,他一定饶不了这个人!</P>
莫之怀心有愧疚:“对不起,居然让你在这里受伤了。”</P>
林汐:“真的没事的,是我的问题,跟您没关系。”</P>
“你不想说,我不逼你。”莫之怀伸手按了下,林汐“嘶”了声,疼疼疼!</P>
“都肿了。”莫之怀恼火,他不逼林汐,但他会自己查。</P>
阮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将药膏递给莫之怀:“师父,给。”</P>
莫之怀接过,他说:“我给你按一按,活血化瘀,可能有些疼,忍一忍,这样好的快。”</P>
林汐点头,笑嘻嘻:“轻点啊,我怕疼。”</P>
莫之怀敲敲他脑门:“怕疼还总受伤。”</P>
他抹了些药膏在手上:“这是我自创的手法,对跌打损伤很有效。”</P>
衣服有些碍事,他将林汐的衣服往下又拉了一些,“肩膀周围也要按一按,有助于血液流通。”</P>
林汐身体僵了下,他低头看着露出来的一小截伤疤,默默将衣服往上拉了拉遮盖住。</P>
莫之怀手上微顿,他将手覆盖在那瘦削的肩膀上轻柔的来回按着,待按至后背时,他眼神沉黯,视线在那后背露出的伤疤上停留,一旁的阮真心里震颤。</P>
莫之怀隐秘的向他摇了摇头,莫要问,忍住,不可以伤口撒盐。</P>
阮真深呼吸,鞭伤,刀伤,其他的看不到了,但就算只看到这一点,他已经受不了了。</P>
林汐将脸转向一边,疼的冷汗直冒,“莫爷爷,您轻点啊。”</P>
莫之怀已经很轻了,他无奈:“再忍一下,马上就好。”</P>
林汐闻着那淡淡的药香,竟昏昏欲睡起来,莫之怀替他按摩完,拉上衣服,阮真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点了安神香。这才放心出去了。</P>
“师父,他…怎么会?”</P>
莫之怀:“都是陈年旧伤,怕是身上还有很多。”</P>
阮真心里堵的慌:“谁干的,他父母?不得好死啊!”</P>
莫之怀叹息一声:“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是他的隐私。”</P>
“我明白轻重。”</P>
“师父,这世上的人真可怕。”</P>
莫之怀:“你记住,既入我门,一生救死扶伤便是你的职责,人心虽可怕,但善念之花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