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约卡？又没有挂号？那你在这儿干什么？”</P>
“我看病呀！”</P>
“你呀！＂</P>
白大褂扑哧一声笑了：</P>
“看你挺精明的，怎么干这糊涂事儿？小姐，这儿是专家门诊！是要事先预约挂号的！”白大褂说着朝门上方的牌牌一指。</P>
顺着白大褂的手指方向，这回吴潇潇才看清了，在门口另一边还有一个牌子，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专家门诊”，牌子下面贴着一张纸，纸上面明确地写着：</P>
“一三五下午出诊，提前一至二天预约登记。无预约登记不予就诊，官民同待，请见谅！”</P>
糟了糟了。</P>
“那，大夫，我，我是学生，没时间……”</P>
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可轮到自己却没预约？</P>
吴潇潇这火可就上大了。她想哀求一下那白大褂，可那女人却连听都不听就去收后边人的挂号票了。</P>
“阿姨，我……”吴潇潇想做最后的努力，她站起身来跟在那女人的后面叫着。</P>
“哎呀，你这个小姐，没预约不行的……＂</P>
白大褂一指候诊的其他人说：</P>
“你看他们，他们有的半夜一点就来排队挂号了，你让我怎么照顾你呀？我看你也没什么要紧的病，你就预约一下，改日再来吧。＂</P>
＂阿姨，你就照顾照顾我吧…＂</P>
＂哎呀你咋听不懂我话呀？你看，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哪，你叫我怎么办？”</P>
可也是。吴潇潇这才认地看看排队的人们，可不都在盯着自己呢。那目光仿佛在警告：看你敢夹塞儿！</P>
没办法，吴潇潇只好悻悻地走出了医院。</P>
“唉！”吴潇潇站在医院门口，仰天长叹一声。</P>
她只想哭。</P>
几乎与吴潇潇和白大褂说话的同时，吴春雨也正在省医院接受医生严格的检查。</P>
在常规检查过后，会诊的医生们相互交换了下意见，主治医生就又开出了单子，让吴春雨去做什么“t”和什么“震”。</P>
这新名词儿吴春雨还头一次听说。</P>
“凌老师，做那玩意儿疼不？要不，咱就别做了，怪浪费国家钱的......”</P>
吴春雨找理由想不做这种检查，因为他怕医生给他往手腕上扎针下管子。</P>
刚才一进电诊室的时候，他就看见有好几个屋里的病人正张着口，被医生从嘴里往肚子里插管子呐，那管子好粗好粗的。乖乖，那该多痛苦啊！</P>
所以他对凌姗说：“老师，我也没大病，咱就免了吧。”</P>
凌姗多精明啊，她知道吴春雨是害怕了，所以，故作冷脸地瞪了他一眼，说，</P>
“别害怕，这ct和磁共振两项检查都是无接触的检查，没有任何痛苦，我保证。”</P>
吴春雨还是不放心地反问道：</P>
“别骗我呀，老师。＂</P>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呀？＂</P>
＂可也是哈，那，那我就放心了。＂</P>
终于，有护士过来把吴春雨带进检查室里去了。</P>
走廊的椅子上，凌姗和赵昕谁都没说话，两人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P>
时间过得真慢。大约20分钟以后，检查室的铁门终于开了，吴春雨笑嘻嘻的从里边跑了出来：</P>
“凌老师，你真没骗我，那玩意真啥感觉没有，还挺好玩的。”</P>
凌姗望了一眼赵昕，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把目光又移向了刚刚关上的电诊室的门。</P>
难耐的静黙与等待。</P>
大约又过了10几分钟，电诊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缝儿，一个小护士从门缝中探出头来朝这边问道：</P>
“哪位是凌姗老师？”</P>
“我是。”凌姗机警地答应道。</P>
“张教授请您来一下。”</P>
小护士朝凌姗一摆手。</P>
凌姗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赵昕，赵昕一奴下颏说：</P>
“那你就自己进去吧。”</P>
“护士小姐，这位也是患者的老师，是不是我们一起……”她用征求意见的口吻和小护士商量。</P>
小护士想了想，点头说：“那好吧，都进来吧。”</P>
于是，凌姗和赵昕便跟着小护士来到了电诊室里间的医生办公室。</P>
办公室里，张教授正坐在屏幕前观看扫描片子。</P>
小护士把他们送进了屋，说了声：“张教授，凌老师她们来了。”说完，便退了出去。</P>
张教授站起身来，用手示意凌姗和赵昕坐下，这才说：</P>
“凌老师，这个学生的情况不大好哇……”</P>
老教授一边从眼镜上摘下花镜，一边语音沉重地说。</P>
“哦？＂</P>
凌姗下意识地和赵昕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情紧张地对张教授说道：</P>
＂那…张教授…您能详细地说说情况吗？”</P>
“是这样的啊。二位老师先别急。”</P>
张教授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图像说：</P>
“从这ct和磁共振的联合检查结果看，吴春雨脑袋的这个部位……”他用笔杆指点着片子：</P>
“就这个地方，有一个肿瘤，对，这个就是。好在这片子上显示还不像是恶性的，因为它这个东西的边缘比较清楚。恶性瘤的边缘一般都是菜花样不齐或比较模糊。＂</P>
＂那，这东西一般都是怎么形成的呢？＂</P>
赵昕问。</P>
＂嗯，原因多种多样，也有找不出原因的。一般情况下，也有可能是外伤也可能造成这样的后果，比如血淤等等。还有先天遗传的。＂</P>
＂张教授，那，他这个能手术么？这手术后的结果…？＂</P>
凌姗急于听到治疗结果，所以她直奔主题。</P>
张教授打了个沉儿，才缓缓地说：</P>
＂它这个地方，我们叫脑干区，是大脑里神经分布最密集最集中的地区，所以耗氧量就特别大，那么这一带的血管自然就集中在这周围为其供氧，就像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那么，这就给手术带来了巨大的难度，被视为手术的禁区。因为手术中一不小心，碰到周围神经或血管，都随可能导致死亡或严重的不可逆的后果。＂</P>
＂那会是什么后果呢？＂</P>
凌姗和赵昕几乎同时问。</P>
“瘫痪丶失语丶失明或植物人！＂</P>
“啊？！＂</P>
二人不由得问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P>
“但也不是百分百地不能做。国外有过成功的报道。我们国内目前还没有先例，可除了技术等方面的原因外，主要缺少一种比激光束还要细上千倍的电子光刀设备。这东西只有m国有。东西不大像个拉箱那么大，可以随身携带。但价格太贵了，折合人民币上亿呀。”</P>
张教授说完，无奈地摇晃着头，便望着凌姗和赵昕，等待着他们的反应。</P>
“张教授，那，那这孩子有生命危险吗？”</P>
凌姗被这结果给惊呆了。好半天，她才声音微颤地又问。</P>
张教授肯定地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