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哥,却揣着这样的歪心思……”
“难道就不怕被三姐卸了你的胳膊,再一怒之下带兵踏平你的越王府,把你的盐矿山都搬到京城来?”
于是乎,那家伙一下子变蔫了。
脸颊臊热得很,耷拉着脑袋,憋了半晌,才可怜巴巴弱弱地憋出一句,“我这不是瞧着,三姐眼下不在场么?”
“否则,吾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说这些话啊……”
“谁不知道,三姐揍起咱们兄弟来,那向来是下死手的!”
又委屈至极加上一句,“思来想去,还是大姐好……”
“咱们虽皆不是皇后娘娘所嫡出,可大姐从来都待咱们如亲兄弟。”
“从小到大,因为贪玩惹祸,被圣上责罚,是大姐护着,被三姐揍,也是大姐护着。”
“因为调皮,学业有所荒废懈怠,也是大姐悉心教导。”
“咱兄弟十多个,最小的十九弟今年才七岁,可有一个算一个,咱虽平常少不了互相较劲,可在大姐面前,谁不是服服帖帖敬畏有加的?”
眼眶微微一红,声音哽咽,“只可怜大姐……”
“明明才情超绝,且知书达理温婉端庄,昔年太子尚未及冠,大姐代为协理国政,更是运筹帷幄如鱼得水,在满朝文武中也是威望极高!”
“众人皆说,咱大康历经先帝时的内忧外患举步维艰,景隆一朝能得如今之气象,大姐功不可没也!”
“然而上天不公,如今大姐都快二十八了,却依然还孑然一人。”
“身边连个能说些体己话的人都没有,还背着个不祥寡妇的名声。”
“哪怕远在越地,可每每想起这,小弟这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
此话一出,倒是引得周围诸位皇子亲王,一阵附和唏嘘,心有戚戚然。
……
王修王老爷是申时两刻时分,才到达皇宫的。
其实依照宗法礼制,太后或天子寿辰,或立后大典甚至太子大婚之类,不仅但凡身上背着爵位的勋贵,哪怕是朝廷所册封的诰命夫人,也是需要到场庆贺的。
至少,诸如他这般位列国公,且又在朝中任着要职的角色,进宫贺寿那必须是拖家带口的,才能彰显出与皇家的亲近荣宠。
只奈何,国公府的主母苏晚晴,又有了身孕,正处在保胎的重要关头,实在行动不便。
而赵婉那婆娘,又肩扛着护卫京畿安全的职责。
太后寿辰这般重要的大事,至少京城的安危是出不得半点纰漏乱子的,因此也只能亲自带兵布防。
至于李乐瑶那粉嘟嘟脸小丫头,虽也同样有着诰命夫人名分,可终究乃是庆国永宁郡主的身份,前来参加今日的场合,总归有些不便。
毕竟两国,去年还在大兴刀兵干得你死我活的。
然而,当他王老爷独自一人到达承德宫外,刚锁好自行车,却不由得神色一怔。
只见前方人来人往的大门外,正站着三人。
赵王爷赵衡,清河郡主赵书意,还有一位美艳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