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闻言失望至极,刚在心里对宫子羽的好评,一下转成恶评,还是举报就能被删的那种恶。</P>
“哼~”</P>
“远徵弟弟别哼了,我的意思是通知长老院一声,然后挖个坑给他埋了,毕竟是宫门中人,要是跟云为衫一样吊在城楼上,多丢咱们宫门的脸啊。”</P>
宫远徵不可置信的问:“你说的大事化小,就是这么化的?”</P>
“嗯,还有一句小事化了呢,人死后埋进土里,化作肥料,反哺山林,就是这么个化啊。”</P>
宫尚角一下子没崩住,噗嗤一下笑出来,又觉得不够威严,有损气度,于是立刻收敛笑容。</P>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P>
“哇唔~”</P>
宫远徵刚看了哥哥失态,转头又看见宫子羽学宫紫商耍宝的样子,抻个脖子在那犯蠢,恨不能自戳双目换宫子羽当场祭天。</P>
三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各自分开,宫远徵负责收尾云为衫的事,宫尚角回去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一早去长老院打头阵。</P>
而蓝锦,则是拖着宫子羽沉重的身子,趴在金繁背上安安稳稳的睡着了。</P>
一路睡到羽宫,睡到公子羽的床上,翻个身又接着睡。</P>
一大早的,天不亮又拖着虚弱的身子,去了关押茗雾姬的柴房。</P>
“姨娘,您别怪我,昨晚宫尚角捏着我不孝的罪名,向长老院正式提出要废黜我这个执刃,姨娘,我好冤枉啊~”</P>
茗雾姬被关了一天一夜心中怨气正盛,可听宫子羽这么一说,心里顿时难受极了。</P>
“怎么会?这件事情长老们也是同意了的 ,宫尚角他凭什么?”</P>
“就凭他宫二先生在江湖的威名,在宫门内的声望,他才是呼声最高的执刃继承人,而我只是羽宫一个身份血脉有异的纨绔罢了。”</P>
蓝锦转过头去,假惺惺的抹了抹鳄鱼的眼泪,声音哽咽的说:</P>
“姨娘,您可害苦我了,这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别说执刃之位,就连羽宫我都未必能守得住。</P>
我听说宫尚角已经在着手准备断掉宫门的供给,以钱财物资胁迫长老们换执刃,在这节骨眼上,姨娘您给宫二递了好大一把刀啊!刀刀往我心肝肺上戳。”</P>
茗雾姬听到这里终于信以为真,呜呜的哭起来。</P>
蓝锦看她干嚎不上道,这可不行啊,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图忽悠茗雾姬写下一份认罪状。</P>
但茗雾姬根本不上当,那车轱辘话给你翻过来调过去的说啊,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宫子羽。</P>
可无论如何心疼,依旧不肯替宫子羽揽下罪责。</P>
真不愧是无锋的魅,又在宫门潜伏了二十多年,这内功真不是女大学生能摆弄的。</P>
折腾了一早上,蓝锦也没那个耐性了,于是拿出昨晚从远徵弟弟身上偷来的其中一瓶药丸,趁其不备,就塞进她嘴里。</P>
茗雾姬手脚都被绑的结结实实,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只能死命的用舌尖抵着那药丸,不肯吞下去。</P>
但徵宫出品,必属精品。</P>
眨眨眼的功夫药丸就化了,蓝锦眼睁睁的看着她断气,成为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P>
“别在意,就是个纸片人而已,千万不能多想,我没错,错的是她!”</P>
蓝锦拿出准备好的大白纸,捏着茗雾姬的手,涂好印泥在纸上按了手印,才心满意足的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