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又颤巍巍的爬起来,轻笑了一声。
“那就是神灵不满意我们的祭品,我们继续祭神就是,哪怕这村里的孩童都送去祭神,只要能下雨,都是值得的,孩子嘛,再生就是。”
安安被这话气的胸腔起伏,要不是理智尚在,她也想把这个里正的脑子揪下来,看看里边装了什么。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靠自己,打口井或是去其他有水的地方抬水嘛?”
安安厉声质问。
里正这次也不跪坐了,直接跪坐在地上,仿佛听到了笑话。
“小姐你生下来就什么都不缺,怎么能体会我们的难处?打一口井少说也要四两银子,现在长期干旱不下雨,就要打更深的井,估摸得五两银子才能打下来。我们整个村里,能打得起井得人不出三家,平日我们吃水,都靠村口那一口井,如今连吃喝都不够用了,一家一天能就分到一盆水,更别提浇地了。至于有水得地方,这整个塞外,放眼望去,有水得地就那么几个,被鞑靼把得死死得,他们牲畜喝水都不够用,又怎么会分给我们?就算分给我们些,这么远得路,我们也运不回去。要不是没法子,我们也不愿意送娃娃去祭神,如今就算他们不去祭神,也不定能活到明年,还不如现在送去祭神,兴许还能换来雨水,保下我们这些老小性命,要怨就怨两娃命不好,生在我们这穷地。若这次祭神成功,也算孩子的功德,下辈子托生在有钱人家,莫生在我们这饭都吃不饱的地。”
里正说完仿佛没了负担,在地上坐着不再说话,后边得几个男子悄悄抹了眼泪。
人非牲畜,谁能无感情呢,可是不去祭神,就如里正说得那样,大家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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