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世轶和韩向真满脸问号,这长安之中谁不知道萧衍喜欢偷偷溜出去,微服私访。
尤其是上个月七夕渭水诗会,直到现在热度还没有散去,萧衍那几首诗词至今广为流传。
从那以后,整个长安的风气都甚至改变了不少,毕竟谁也不知道萧衍什么时候就偷偷跑出来,正当你犯罪的时候,站在你面前,吓你一跳。
“咳咳咳”
韩向真干咳一声,思考片刻后还是委婉说道:“陛下,据臣所知,您前段时间,七夕节不是刚在外面留下两首千古佳作吗?”
萧衍脸色一红,他知道韩向真说的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说,你偷偷出宫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问我们?
“韩阁老,非也,此次朕要去黄州。”
“什么?”
“咳咳咳。”
牛世轶一口唾沫没咽下去,差点呛死,这是要闹哪样?您在长安偷偷溜达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可倒好,竟然还想往黄州跑?
韩向真老脸通红,看样子应该是气的够呛:&34;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陛下乃是大佑之首,不在朝堂如同群龙无首,怎可如此乱来。&34;
“牛阁老以为呢?”
牛世轶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果断摇头:“陛下,今日老臣以死相谏,绝不会答应陛下前往黄州,朝堂之中群龙无首暂且不提,黄州危险重重,匪患未定,陛下万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
萧衍不出意外的点头,这趟黄州之行,他是非去不可的,这天下之大,都是他萧家的,不出去看看怎么能知道天下到底如何了?
最主要的就是闲摆平眼前的两个人。
内阁五老之中,只有这两人是他最放心信任的。
萧衍深了口气耐心解释:“两位阁老不必惊慌,朕给二位阁老细细道来,阐明情况,到时候二位阁老再拒绝,朕绝无二话。”
两人目光皆是疑惑,很想知道萧衍要说什么,不禁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萧衍反问道:“二位阁老可知,黄州之灾在于何处?”
韩向真说道:“臣认为,一是天灾,二是人祸。”
萧衍点头看向他:“不错,无非就是天灾人祸而已,而朕认为最大的祸乱就在于人,天灾这种事情没办法预计,但是地方大臣却不能不扛起大梁。”
“假如黄州如实开放粮仓,积极帮助百姓恢复生产,那怎会有人落草为寇?”
牛世轶和韩向真深以为然点头。
萧衍一转话题说道:“朕整日坐在太和殿中,听取群臣汇报朝事,内阁之中又有二位阁老把持,常年以来朕只有通过各地的奏折才能知晓天下之事,这与纸上谈兵何异?何其荒唐!”
两位阁老心中一沉,隐隐约约觉得萧衍所说不无道理,但是毕竟皇帝私自出宫,跑到千里之外,万一出现什么纰漏,他们死不足惜。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朕要脱离皇宫,下到地方去了解时局,否则朕难以安心,此次并不是朕胡闹,一时冲动想要去黄州游玩,而是朕真心想看看大佑。”
读书万卷不如行万里路!两人振聋发聩,萧衍再一次以行动让二人感到震撼,同时也向两人阐明,萧衍他是行动派,是想要做实事的人。
牛世轶张了张嘴:“可这毕竟与礼不合”
萧衍目光扫过他:“牛阁老,你可知为何当初朕不遗余力的请您重返朝政,加入内阁?”
牛世轶微微一愣:“老臣有所不知!”
萧衍说道:“早年京中有一案,当时朕尚年幼,但也有所耳闻,当时朕的二皇兄在长安走马,撞伤了一年迈老丈,老丈双腿尽废,当时朕的二皇兄已经被封为楚王,不日就前往荆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