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家庭与青少年发展的选修课真的,太酷啦!
好多有趣的命题可以讨论,比如这条:《你是否愿意接受来自离异单亲家庭的孩子?》
(哇哦~她也是没有谈过恋爱?感谢你的自我表露)
(或许,水到渠成顺水长流,是最好的选择)
《婚姻是两个人共同面对生活、承担风险的协议?》
《隔代教养的优缺点?》
说到这个隔代教养,今天刚好在L星团(就是那个不聊群星的群星游戏群)里看到一个有用的关于离婚产权纠纷的新型解决方案,后面想起来会慢慢说的,以后绝对会用到。
有个小组对离异家庭的看法是《想要给自己的孩子四个祖辈的关爱》,我突然想到……我似乎甚至没有感受过来自祖辈的爱。
墨雄这边……榭奶奶在我出生的两年前就归西了。
所有人都说榭奶奶是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的人,能遇上榭奶奶是墨祖爷爷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黑白照片里的榭奶奶笑得很慈祥,很温柔,很和善,我真的很难想象,在墨雄描述中那个仿若神幻集团中最大深渊炼狱的灾难之地,【墨龙之渊】(也就是墨雄的老家),居然还能够生长出这么一朵善良慈祥的白牡丹……榭奶奶她一定经历过很多痛苦的磨难吧,不知道她是否有过幸福……
每当我对着镜子抿着嘴唇皱起下巴的时候,我的下巴皱纹会紧缩成一个奇怪的图案,那似乎是一张人脸,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奶奶的脸,眯着眼睛,有时候是笑着的,有时候是生气的,只有我能看得懂。
可能这是榭奶奶留给我的祝福吧?
墨祖爷爷……在我读学前班那年魂归英灵殿了。
说实话,在我凌乱不堪支离破碎的童年记忆中(尤其是上了初中后,小学的记忆都模糊了许多,更别说小学之前了),我几乎没有保存有关于墨祖爷爷的记忆。
唯一的一张确实有记忆的记忆照片,是墨雄把墨祖接回家里,让墨祖住在我现在睡的卧室里,那个昏黑的小房间里,木板床上,不苟言笑的瘦老头直愣愣的盯着我看,一言不发,沉默寡言。
在我对墨祖的记忆里,墨祖没有给我带来过温暖和爷爷的关怀,我对墨祖的感觉,似乎只剩下陌生,恐惧,还有……恐惧。
我似乎很害怕他,仿佛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般人不可能磨砺出来的……不太好的气息。
我对他已经没有别的记忆了,那张记忆照片留下来的感觉也不大真切,也不大可靠,似乎从小就不曾体验过爷爷奶奶的溺爱的童年是不完整的,但我有这个抱怨的余地吗?
在墨雄的视角上看待这一切生活,我没有资格向任何人抱怨这一切,他已经给了我所有他能够给到的最好的,并且,榭奶奶和墨祖爷爷是我的祖辈,更是墨雄的亲生父母,我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去哀叹我没有体验过爷爷奶奶的爱呢?
这种不经大脑思考过的话语只可能是一把刀,一把一次又一次深深扎在墨雄心里的钝刀,他知道我会说出这种话出来是无意识的,刀并不锋利,却准确扎在他最脆弱的内心上,从他最不会防备的最脆弱的方向上扎进去,一刀见血,刀刀致命。
我曾经扎进去过一次,不是这把刀,却更加致命,就在初一那年,就在那场医疗事故中,在那辆救护车上。
我不会再犯第二次蠢,我不会再去伤害他第二次,还用的是这种,不经意却最致命的方式。
他已经在他能够给我的范围内给到了最多,给到了最好,而我也在上了大学初入社会后,真正明白了他作为一个父亲的伟大之处。
父爱如山,明事理的儿子总不会去做那个凿山者的。
正如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墨祖魂归英灵殿的那个雨夜,连夜坐火车回到墨龙之渊的我们,他在漆黑的夜空中,在墨祖的灵柩前,墨雄抽干了几条烟;懵懂无知的我第一次睡在酥松宽敞的稻草堆上,在愁苦的夜空中睡得特别舒适安详,觉得干草垛简直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