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不明所以。
容尘淡淡提醒道:“你看看你的脚踝。”
叶青低头看了看,脚踝处竟有一丝丝血迹。
叶青一下子便明白了。
这人,心肠真狠毒。
叶青一时气血上涌,冲到那还在哀嚎的大汉身边,一剑一出,那大汉已然领了盒饭。
容尘并未出手阻止,只是觉得这样恶毒的人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蝶衣看当初欺辱她的人死了,满脸震惊,惊她是不是在做梦。
想了很久后,竟释怀了,也死心了。
满是心酸苦楚的走到叶青身边,道:“谢谢你的帮助。”
接着又走到那王飚身旁,认真道:“你对我心怀不轨,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只是,叹红颜薄命,悲世事难料,忆从一而终,唯死可明志。”
蝶衣悲愤的说完,看了看凉亭边的柱子,毫无留恋的闭上了眼睛。
竟用头直直朝着那柱子撞了上去。
随着蝶衣倒地,额头青紫,血也顺势流了下来。
只是瞬间,众人皆傻。
王飚傻楞在太妃椅上,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没反应过来。
容尘,慕一两人在原地未动。
叶青忙跑上前,扶起地上的蝶衣道:“蝶衣,你……。”
剩下的字叶青怎么也说不出口。
蝶衣奄奄一息道:“我……爹娘都走……了,我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
“欺辱你的人都死了,你为何还想不开啊!”
“没有了爹娘,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蝶衣说完,她只感觉眼皮很重,呼吸也变得困难,仿佛看见了她爹娘站在天上向她挥手。
吐出微弱的一个字,“爹……,娘……。”娘字刚吐出,手便重重垂了下来。
蝶衣走了,她走后也许会幸福的。
叶青脸上流着两行清泪,她感觉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不知诸位发生了何事?”
一青年男子慢慢走上前,不解的问道。
容尘一眼便认出了这人。
这人,不是收柴的那位青年男子吗?
“我们……。”
容尘说清楚前因后果后,那青年男子自报家门道:“原来是这样啊!在下陈彬,是本土人士。这个地方,是我家。”
容尘、叶青,慕一几人,皆惊,不过,只是一瞬间。
“那他呢?”
叶青放下怀里的蝶衣,起身指着不知什么时候,已从太妃椅上爬下来,正准备开溜的王飚大声道。
“他,是我家负责往各处收佃农银两的人。”
“那,你可知他都做了些什么。”
陈彬看了王飚一眼,眼中有些无奈,道:“略有耳闻,只是,他与我父亲……。所以,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不快走。”
陈彬冲着那王飚压低声音吼道。
那王飚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那王飚由于跑得太急,没看路,竟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管家。
管家,正是容尘那日见到的人。
陈彬只当未看见刚才那幕,待管家上前后,语气和蔼道:“管家,你去泡些茶来,我于诸位侠士有要事相商。”
陈彬看了看蝶衣躺的位置,又接着道:“好好安葬蝶衣一家,至于……,她爹娘,为她爹娘立个衣冠冢吧!”
“是。”
管家说完便叫了几个人,抬走了蝶衣,连带着那大汉也给抬走了。
“诸位,请坐。”
陈彬说完走到凳子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