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天无二日,地无二主,民间更是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没继位之前,徐德祖只是泓熙皇帝的一个闲散皇子,他觉得有爵位、有钱、有酒、有女人就行了,
什么天啊,地啊,祖宗,社稷之类的,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真到了这个位子,谁都拿着放大镜看他,稍不注意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说什么都不由得泰康帝不争了!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身为人间帝王,却无能为力,把这一腔怒火,发泄在死物上,还要被人说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够了!”
“朕受够了!”
“他们欺朕,你是朕的师傅,怎么也不理解朕,反而跟着一起指责朕,”
“朕做了什么恶事,竟使人心向背……”
想着不听话的勋贵、不臣服的皇子、阴奉阳违的臣子、不安分守己的太上皇,泰康帝心里气急,
只有在这方养心殿,他才可以忘乎所以,把压在心底的委屈事,不管不顾地一吐为快。
“陛下,慎言!”
“小心隔墙有耳!”
眼见泰康帝在疯狂的边缘奔走,顾秉钧大急,低声喝道,然后以目示泰康帝,
左右看了眼,见养心殿里伺候的只有自己和夏守忠,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又道:
“陛下,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只得小心谋划,以期图来日!”
“好在京营到手,有三十余万雄兵在侧,替陛下助威,何惧宵小作乱?”
“春去冬来,新科进士入部习学半年有余,按制下放地方秉政,自可将天下府县权柄收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