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德旺听了气急,指着黄秉文说不出话来,偷鸡不成,反被倒打一耙,拿着过去的老黄历说事,却是无意中戳中了他的软肋。
众盐商虽觉黄秉文无耻,但说的在理啊,反正总要出个人顶事,为何不能是周德旺呢?
再说了,去年末,他不是派人上京,拜会了贾玳么?
那正好!
一事不烦二主嘛!
众盐商纷纷朝周德旺望了过来,指望他出头,打发了贾玳。
春天来了,瘦西湖的画舫上,还有许多扬州瘦马,等着他们挥金如土呢。
“老爷,那人派人进城了。”
这时,管家快步走了进来,一脸急切,放出的消息,那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震得一众盐商,坐立难安。
“有多少人,快说!”
黄秉文最先反应过来,紧盯着管家喝道。
“呃……一个,好像是赖升!”管家回忆道。
“呼……”
才一个人!
众人顿时心下一松,花厅里为之一静。
刚才的一瞬,他们好像熬过了半个世纪。
只是,周德旺心下有些失落,贾玳怎么不直接带人冲进城呢?
扬州哪家盐商,家里不是豢养了几千豪奴?
一个人,够干嘛的?
很快,周德旺便收拾好了心情,唯恐被人发现,“赖升去了哪儿?”
“是扬州府衙,还是盐道衙门?”
管家看了黄秉文一眼,回道:
“都不是!”
众人听了心底疑惑,接着又听管家道:“赖升去了杏林街,请了大夫便出城了。”
管家的话不仅没解开疑窦,反而令在座的盐商,更是疑惑不解。
据传闻,贾玳是得了泰康帝的密旨,借送灵南归的幌子,暗助林如海催缴盐税,铁腕摊派。
但,现在,他过城而不入,大队人马驻扎在码头?
这是何故?
难道,消息有假?
“老爷,神京的飞鸽传书。”
管家退下没多久,黄秉文的贴身小厮,便走了进来,从圆筒里掏出了一张字条,小心奉上,便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黄秉文拧眉细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道:
“呵呵……是北静王爷来信。”
“密信上说,教咱们不用担心,贾玳是自己人。”
“不日,太上皇龙舟便会南下,游幸江南,教咱们好好准备……”
水溶的书信,来的真是及时,不枉他拿了最大的一份。
只是,黄秉文眸子里阴冷的光,一闪而逝,心道:且让尔等嚣张片刻,待尔两败俱伤时,便是我等崛起之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人愿意辛苦赚的钱,平白分人一份,便是勋贵和文官也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