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歆舟嘴里唧唧歪歪个不停，越说越起劲，语气越来越悲哀。

“啰里啰嗦的，真不像你。”塞西莉娅嘴角带着优雅娴静的笑容，“不要想太多，依赖我也是可以的。”

妖天使驾驶舱亮着光，大队长在隔着屏幕吼这什么。

不快的情绪如潮水退回大海一般渐渐消失，被少女安慰，顾歆舟感觉自己好丢脸。

决心、勇气、意志，只要不在乎那么多，任何事都能做到，什么狗屁黑色三连星，什么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还年轻，少年人遇事不决莽就完了。

“三花聚顶！羽化登仙！哈哈哈。”顾歆舟张狂的大笑一声，“谢女居士点化，贫道我吾了！”

塞西莉娅虽然听不懂顾歆舟这些话的意思，但她抬头，蓝眸带着水一般朦胧的波动，两人对视，顾歆舟嘴角带着笑意，那上扬的嘴角无形中透露出此刻内心的激昂。

“接下来干嘛？”她问。

“杀人。”

“杀谁。”

“阻拦我们的一切。”

“心里扭曲。”

“天空好蓝。”

顾歆舟恢复与大队长的语音。

“顾歆舟中尉——！”

“阁下，请闭嘴，时间很宝贵，我们没必要浪费。”顾歆舟不给他骂人的机会。“任务我接受，阁下，请告诉我汇合地点。

“……混蛋……”大队长咬着牙说：“米迪亚机队已经从华沙出发赶往里海，它们会等你。”

“阁下，恕我失陪。”顾歆舟挂断通讯，推动操纵杆，妖天使从运输车上站起。

“准备好了吗？”他问。

“当然。”

塞西莉娅微微扬起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透过驾驶舱的阳光照耀在她灿烂的金发上闪耀的让人无法直视。

顾歆舟看着少女，心猛地一跳，竟然有一种奇妙的恍惚感。

“嘿……，看看你这幅样子。”塞西莉娅捂着脸，样子可爱极了。

“……别笑。”顾歆舟踩下踏板，妖天使向着蓝天无垠的彼方疾驰而去。

秋季晴朗的天空，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映射下来。

抬头仰望，灼热的太阳，白色的云朵，鸟儿在不远处盘旋。

低头俯视，废弃的矿坑，一望无际的黑海，还有蚂蚁一般行军中的联邦军。

顾歆舟踩着踏板的脚松了下来，望向驾驶舱外的城市，果然就是再繁华的都市在战争的洗礼下也会变成寂静如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