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本不觉其他,直到乡里的妇人见到她总是指指点点小声低语,被她抓着逼问了一通才知道,董凡竟然在外面有人了。
这人还不是别人,就是白家酒庄管事家中的大小姐。
两人一同在酒馆吃饭,去镇上听戏,被不少人撞见,乡里乡亲的,总共就这么大地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大概也只有足不出户的林花蒙在鼓里。
林花乍一听又气又妒,可碍于对方的身份,也只得忍着心中不满跟董凡摊牌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光明正大娶进门便是,不必遮遮掩掩惹人非议。
哪成想这层窗户纸一捅开,董凡干脆就不回家了,扔下大着肚子的林花一人,一个月都见不着一次。
林花气不过,挺着肚子找到酒庄来,门房通禀进去,董凡出来见了林花,不仅对她日渐大起来的肚子毫不关心,还指责她不守妇道行事张扬,让他颜面尽失,要与她离婚。
林花教书的父亲早就病逝,家中只剩下一个行动不便的老母,林花是即无显赫的娘家可投奔,又无一技之长养活自己,还大着肚子,眼看再有两三月就要临盆,这一切对林花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再之后,林花哭过闹过,撒泼求饶全都用上,甚至答应董凡让大小姐做妻,她甘愿做妾,却不曾想这个与她相濡以沫七八年的男人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说那大小姐是上过学的人,不认同男人三妻四妾,坚持要与她离婚,丝毫不顾她和未出世孩子的死活。
董凡的父母早就过世,林花无人可求,又走投无路,只好日日等在这白家酒庄门口,想要等到酒庄管事,求他做主,给她们娘俩一条生路。
可是,门房处董凡早就打过招呼,没人替她通禀,林花在门口等了半月,也未能见到管事的一面。
就在刚才,林花眼瞅着管事的进了门,门房硬是说管事的不在家,将她赶的远远的。
说到伤心处,林花捂着肚子痛哭涕零,厅中伺候的丫鬟们无不动容。
白鹿也一改往日的明媚,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似有火焰在烧,招手道:“把董凡和管事的都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