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开垦过的身体,在他轻柔慢捻的撩拨之下,却无耻地动了情。</P>
她紧咬的嘴唇,总是有什么抑制不住的声音,想要溢出。</P>
她甚至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精壮的后背,想要用力地抓挠他,让他贴得更近一些……</P>
窗外雨打芭蕉,淅淅沥沥。</P>
屋内满室春情,旖旎无比。</P>
最终,他再一次咬在她纤薄白嫩的侧肩上,与她一同,在颤抖中交付了彼此</P>
……</P>
这一次的余韵,仿似格外漫长了一些。</P>
他从她身上下来,平缓了一会儿呼吸。</P>
难得幽幽开口,仿似与她交谈,又似自言自语。</P>
“你可知?</P>
其实,你恨错了人?”</P>
“真正要你们孙家人性命的,并不是我们战家。”</P>
“自古以来,多少政客沦为政治斗争的刀下亡魂?</P>
我和父亲,我们不过是做了某些人手里的刀刃。</P>
你若恨,是否应该去恨那执刃之人,而不是去恨一副冷冰冰的工具?”</P>
“我们战家,祖上三代,都是一品大将军,都是皇帝面前最衷心的臣子。</P>
况且我们的衷心,只针对大梁朝,并不针对某一个皇帝。</P>
我们战家男儿在外开疆扩土,保家卫国,热血疆场;</P>
对内,誓死效忠朝廷,衷心耿耿,从无二心。</P>
我们向来认为,只要保持一颗赤忱之心,便能躲过朝堂的阴谋诡计,风云变幻,永立不倒。</P>
谁知,最终功高慑主,还是被忌惮了,败在了我们誓死效忠的当朝那位手中呢?”</P>
“你觉得可笑不可笑?”</P>
战骁说着,自己呵呵呵呵笑了起来,他平躺着身子,任由眼泪顺着眼尾,流向床塌。</P>
叶蓁蓁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P>
好似太过疲劳,昏睡过去了,又好似没有,正认真地听着。</P>
战骁今夜好似话匣子打开了,收都收不住,也不管旁边之人有没有在听。</P>
“那年我刚十六岁,是第一次跟父亲出任务。</P>
不瞒你说,初出茅庐,我当时对上头的命令也是有些疑惑的。</P>
但父亲是主帅,他向来衷心,对上头的命令说一不二。”</P>
叶蓁蓁睁开了眼。</P>
当年主帅不是他?</P>
就是说,那马上之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父亲?</P>
也是,那面具,既是他们战家传统,战骁有,他父亲自然也有。</P>
她好像真的恨错了人。</P>
不过,即使不是他,也是他父亲,总之都是他们战家,也可以说没有恨错。</P>
至于皇帝……,那是另一个层面之事了。</P>
当年弱小无助的她,只记住了落入眼中侩子手,至于其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她不可能想得那么多。</P>
况且,皇帝高高在上,她即使要报仇,哪是那么容易能够得着的?</P>
“你不是主帅?马上之人不是你,那,当时你在哪?”叶蓁蓁忍不住出声发问。</P>
“我,自然在现场”战骁侧过头来,就着远处微弱的烛光,打量她的侧脸。</P>
她闭着眼平躺着,明黄的烛光,映照着她脸部轮廓,优美迷人,却忽明忽暗。</P>
“不过,我当时只是个小喽啰,院子太小,除了主帅,其余人都被要求将马栓在了门外。我自然也不例外。”</P>
“咦?”战骁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怎知有人骑马进了院子?”</P>
他下意识里认为,叶蓁蓁之所以能逃过当晚的绞杀,定是提前得了信息,没有回府。</P>
不然,不可能逃过他们天罗地网的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