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震荡就好像是幻觉一般,原本热闹的报纸没了之前疯狂的喧嚣,突然变得安静的世界让人们有种恍如隔世般的疏离感。
可很多人都清楚,这平静的表象下是湍急的暗流,被冰冻的湖面是困不住这汹涌的激流,等到冬日过后,冰雪消融,真正的混乱便会以更加突兀的方式袭来。
可绝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抵抗这浪潮的涌动,他们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去被迫顺应时代的潮汐。
在小巴蒂·克劳奇成功的将他的‘同伴’从阿兹卡班拯救出来之后,这四个人便一直隐匿在荒无人烟的偏僻角落。
缺吃少喝的生活是令人痛苦的,好在他们有魔杖,在把这群人救出阿兹卡班之前,小巴蒂·克劳奇为他们准备了一些二手魔杖,虽然不是那么的顺手,但至少替他们保留了作为巫师最基本的能力。
“安静点,拉布斯坦,你走来走去的样子让我感到厌烦,在阿兹卡班你都能乖乖的呆上十年,怎么一出来你的耐心就没有了?”
小巴蒂厌恶的对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挥手,他正在用简陋的魔药熬制不知名的汤剂,在被傲罗追杀的时候,他们也并非没有受伤,贝拉特里克斯和她的丈夫罗道夫斯被数道魔咒命中,虽然不至死,但需要疗伤。
身为臭名昭着的通缉犯,他们甚至不能去黑巫师的聚集地寻找帮助,那些下水道的臭虫可不介意把他们抓起来卖个好价钱,再不济也能作为某些恶毒实验的实验品,你不能指望因为大家都是黑巫师,所以他们会互帮互助。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滚去林子里找点夜露帕草的叶片,要第六对的叶子,虽然我并不指望你能认出它,但万一有奇迹呢?”
脸上带着讥诮意味的小巴蒂尖刻的开口,“或者你想看着你的兄弟和贝拉在这山洞里腐烂发臭?”
“老子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就弄出了你这么个白痴!”
被小巴蒂骇人的眸子瞪视的拉布斯坦恼怒的回望,然而在僵持了片刻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以对。
因为他的确不擅长魔药,阿兹卡班的囚禁令他忘记了很多,或许黑魔法还没有完全忘记,可其他的东西他还真就不太行。
即便是选择了堕落黑暗,可摄魂怪也并非对他毫无影响,没有被影响的只有贝拉,那个疯女人是比摄魂怪还要邪恶的存在。
“希望喝下这些,你们俩能快点好起来,伟大的黑魔王还等着我们去奉献忠诚。”
在将热腾腾的魔药灌入深陷昏迷的两人口中之后,小巴蒂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呢喃着开口。
“我感受到了主人正在呼唤我们,那个该死的麻瓜!该死的邓布利多!伟大的黑魔王迟早会将你们统统的杀死!”
就在小巴蒂咬牙切齿的低吼时,简陋木床上有人轻轻的动弹了一下,小巴蒂熬制的劣质魔药虽然效果很差,可至少有了那么点作用。
在几乎半个月的休息之后,贝拉特里克斯从浑浑噩噩中苏醒。
“水”
她沙哑的开口,嘴唇微微张合。
“还不快点把水弄过来,蠢货!”
对着拉布斯坦呵斥的小巴蒂连忙上前扶住了贝拉虚弱的身体,不一会儿,一碗干净的水边被送到了她的嘴边,被贪婪的吞咽着。
看着有一个同伴恢复了意识,小巴蒂也不禁松了口气。
“总算没有白忙活,不然带着这个蠢货,我还不如一个人去寻找黑魔王。”
“我已经受够你了!巴蒂!”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比小巴蒂大了好几岁的拉布斯坦。
“怎么,你这个懦夫蠢蛋还想和我动手?”
小巴蒂不屑的冷笑着,“要不是你把追杀你的傲罗引到了他们的身边,你这个蠢猪早就被弄死了,还有力气在这里活蹦乱跳?”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们还保留了对黑魔王最后的忠诚,我是不可能费这么大力气去救你们的,黑魔王需要忠诚的仆人侍奉,这是你们在此唯一的价值!”
“黑魔王大人的敌人很强,他需要我们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哭喊着妈妈。”气急的拉布斯坦冷哼一声,不屑的吐了口痰,“哦~妈妈救我,妈妈救我,我是无辜的,我是被蒙蔽的。”
“哈?”
拉布斯坦带着讥笑开口:“你也配提忠诚?”
“如果一点点求饶能换来今后重新服侍主人的希望,那么我心甘情愿的当个懦夫,这份屈辱会十倍百倍的得到回报,就像是现在这样。”
小巴蒂不屑一顾的冷笑,“我的父亲,我亲爱的父亲把我当狗一样在屋子里栓了十年,我甚至不能离开那巴掌大小的房间。”
“当你们还能用摄魂怪作为催眠曲入睡的时候,我只能苦熬着崩溃,期望下一次送饭的小窗口打开,因为那是我唯一能看到光的地方。”
“阿兹卡班可能是很可怕吧,但比绝望更加令人害怕的是无声的黑暗,它就像是虫子一样能够啃咬你的心,我那亲爱的父亲啊,自从妈妈用自己交换了我出去之后,他就再也没当我是他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