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安若自认和小詹的样子并不足以欺骗经营多年的青楼老板,但在钞能力下,老鸨还是给两人放了性,高高兴兴的将二人带入到了那个试图在门口骗钱的小姑娘房间,至于小姑娘为什么是晕倒的状态,老鸨并没有过问半句。
两人一到房间,小詹立刻去下面将安宁包成个包裹拿了进来,至此,安若和小詹才长长松了口气。
“小姐,咱们在这不会被御林军发现了吧?”
安若用热水给小安宁泡了杯牛奶,感叹这个孩子真是命大,这么惊险,一路也能不吵不闹,否则,只要哭几声,她们早就会暴露踪迹。
“今夜是偷袭,按照咱们刚刚听到的那些人的说法,既然没有抓到方策,他们势必会去搜城。咱们两个被发现,早晚的事情而已。”
“那咱们还在这花了这么多钱!”
安若看了眼小詹,笑道:“不然呢?夜里外面空无一人,咱们继续在外面乱串?岂不是死得更快!”
小詹抿了抿嘴,疑惑道:“可是,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些人抓姑爷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要杀我们?刚刚那些御林军的刀可是明晃晃的,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即便刚刚小詹已经说过了咱们的身份。”
安若喂奶的手一顿,能说明什么,自然是只能说明魏彦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可笑她还留恋对方,甚至当初不愿意跟方策离开京都。
“即便御林军想要杀了咱们,咱们也绝对不是御林军寻找的重点,这个春楼只能让咱们藏身这一晚,明日一早,咱们先看看能不能离开秦县,若是不能,只怕要找个地方蛰伏起来才行。也不知道如今方策那边是什么情形。”
与此同时,一条暗巷内,几个漠北军护着方策正在拼命逃窜。
朱砂捂着自己被伤到的胳膊,抱怨道:“就知道那个安若跟咱们不是一条心,若是咱们直接跑了,不去看安若她们主仆是否被抓,也不会让兄弟们都带着伤。”
方策身上同样挂了彩,边跑边说道:“此事是我对不住兄弟。”
朱砂抿了抿唇,道了一声歉:“朱砂不敢怪您,只是不忿罢了。咱们一路行来都好好的,怎么在秦县这里就暴露了踪迹。”
方策想了想前些日子安若的提醒,问道:“咱们逃出来的时候,可有看到镖局的那三个兄弟?”
“我就在镖局那三人房间的隔壁,御林军根本没有攻击那个房间,他们也没有出来帮忙的意思,”说话的属下停顿了下,说道:“莫非,少爷是说,这三人出卖了我们?他们是如何看出来的?”
方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安若曾提醒过我,要盯紧这三人,只是我以为尽在掌控之下,没有注意。不过从安若她们也要逃跑一事可以看出,这批来抓咱们的御林军有问题。皇宫内至今没有发出定妃病故的消息,说明魏彦没有放弃安若的想法。但这批人连安若都想杀,只怕是另外受他人指使,这便是我们的生机。”
朱砂问道:“少爷,为什么这是我们的生机?”
“名不正则言不顺,这批人若是想要将安若的命留下,势必不能大张旗鼓惊动宫里,自然也就不能跟当地官府沟通联系。而他们若是不能与秦县县令达成一致,便不会挨家挨户搜索,甚至有可能明日城门都不会戒严。”
“若是如此,咱们岂不是能顺利离开秦县?”
方策摇了摇头,说道:“那伙人虽然不会跟秦县县令达成一致,但必然会派人守在城门处,只要咱们出了城,便会有一场恶战。”
“那咱们像在京都一样,寻个房子,住上一段时间如何?”
方策再次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如此,这伙儿人万一将此事捅到魏彦那边,护军过来,咱们才真是插翅难飞。咱们先寻个地方,将身上的伤势治好,想办法联系沿途接应咱们的漠北军,想要离开秦县,等着咱们的是一场恶战。”
一行人强抢了一家院子,给了原户主一锭银子,说是租住一天,终于安顿了下来。
方策躺在床上,暗暗祈祷安若和小詹她们三人能够平安无恙,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去找她们,甚至不能带着她们一起出城。只有远离了他们,安若三人才会更为安全。只要她平安,即便改了主意,不肯再跟他去漠北也无妨。
春楼里面,到处都是靡靡之音,被打晕的那个小姑娘一夜都没有苏醒,若不是还有气,安若几乎要以为小詹的手刀直接把人打死了。
安若抱着孩子,和小詹紧挨在床上,本想熬到天亮,却因为过于疲累,三人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被哼唧的声音吵醒。
安若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确实昨夜那个小姑娘醒了过来,还好小詹有准备,即便对方晕倒了,还给绑了绳子、口中塞了帕子,否则,只怕她们早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