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姿态再见到魏彦。果然那句话说的对,很多时候,相见不如怀念。
此刻,她被方策揽在怀中,在进入两军提前搭建好的帐篷后,便被方策极为体贴的脱下了外面的狐裘,露出了里面单薄的衣服,裸露的脖颈上全是被方策昨夜种了草莓的肩颈。
安若祈求般看向方策,她是真的打算不再回到魏彦身边,全心全意去重拾对方策的爱意,她只是祈求,方策能够不要让她这么难堪。
然而方策并没有理会安若的祈求,炫耀般揽着安若入坐在魏彦对面。
“贤侄,好久不见!”
魏彦从安若进来的那一刻,便不曾挪开过视线,他甚至自动忽略掉了旁边的方策,只是痴痴地看着,便发现安若瘦了,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他甚至有那么一刻的后悔,若是没有安排人对方策围追堵截,或许安若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直到安若被脱掉了狐裘,露出了被疼爱过的痕迹,满眼祈求地看向方策,却被拒绝,他是真的恨不得当场杀了方策。
不是因为方策抢走了安若,而是那样坚强美好的安若,不该用这样祈求的目光去看向谁,他那样疼爱的女孩,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
“朕可以承认漠北独立,承认你漠北王的单独存在,一年内各安其所,给你稳定发展的时间,朕只有一个要求,把安若还给朕。”
方策勾唇笑道:“贤侄未免小气了,我漠北的存在哪里需要你的承认。你要明白,如今打不过我漠北军的是你,否则你何必过来求和?还敢跟我要我的女人,哪里来的底气?”
魏彦终于看向了方策,冷声说道:“天寒地冻,朕已经看清楚了,你可以将狐裘还给安若了。”
方策没想到魏彦说的居然是这个,这才转头看向安若,见安若冻得发紫的唇色,眼中闪过心疼,却硬着心肠没有将狐裘还给安若。
“怎么,今日贤侄约本王过来是看美人的吗?可惜了,无论如何,这美人我也不会让给你,除非,你拿你那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位来换。”
“呵!方策,明人不说暗话,这皇位关系着什么,你清楚的很。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与我分庭抗礼,确实是我小瞧了你,但如今鹿死谁手,还不可知。我直说一句,边戎,你真的那么有把握全部在掌控之内吗?”
方策瞳孔一缩,当然不可能,边戎与漠北堪称血海深仇,如今勉强因为他的从中调和而暂时跪在一个军营里面,但这段他不在的时间,大小械斗不断,根本不能形成一个铁板。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无论是否铁板一块,我的军队都比魏军强上太多。而且,我漠北的将士个个能征善战,魏朝最厉害的耿将军却死于你的后宫争斗。魏彦,多情误事啊!”
“没有耿将军,自然还有其他将士,我魏朝人才济济,哪里拘泥于一人。方策,今日你既然肯来见我,说明你也不想这场战役继续打下去。以此山为界,你我划地而治,休战一年。我只有一个要求,将安若还给我。”
方策低头一笑,说道:“划地而治,休战一年,这些都好说,但你不能截断我漠北与魏朝的交易,我要求建立贸易市场,互通有无。”
“可以,将安若还给我!”
“魏帝真是心急,便是想要美人,也总要问一问美人,愿不愿意跟你走不是?”
方策说罢,宣示主权般握住了安若的手,却发现安若冷的好似一块冰。
心下一痛,方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安若的残忍,立刻伸手将狐裘披在了安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