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许多,林江似乎又渴了,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仰头喝完才总结道,“看如今情形,属下觉得若是他那些个不可告人的东西,大多就在书房里。”
时欢好奇挑眉,“你哪来的小道消息?”
“哦,属下在后院遇见一条狗……”
时欢支着下颌,懒洋洋地,“狗同你说的?”
林江一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所幸就当不曾听见,接着说道,“属下担心它叫唤,给他喂了点儿肉,正喂着,来了个老汉,端着吃食,也是来喂狗的,他以为属下是新来的……属下就猛夸了一下王县令,又夸了一下那条狗,于是……他就同我说了这许多。”
……
饶是时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
这算什么?
一条狗的……交情?
今日这事不管是换了甲一还是林渊,都不会因为一条狗从对方口中套出这许多内容来,而且……站在敌方营地里,对着敌方将领猛夸,倒是颇为能屈能伸来着……
时欢竟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夸他呢,还是借由此事告诉他,做人要有节气,威武尚且不能屈,怎么地你就直接套起了近乎呢?
不过……时欢微微蹙眉,“你哪来的肉喂狗?”
“哦!”林江恍然大悟,“途径膳房,闻着香味,顺手拿了些。说来,还真挺香的,不输帝都那些个大酒楼的厨子手艺。”
……
算了,一时间真没什么好说了,可能,在赫赫有名的林副将眼中,这县衙的守卫,实在幼稚地不值一提。
时欢一时间也没什么要交代了,左右书房里到底有没有一些有用的罪证,还要等一探究竟才是,至于这府里有没有……既然来了,便也要好好查一查。
倒也不急于这一两日的光景。
她摆摆手,“去吧,你换个客栈先住着,入住后传个消息给甲一即可,自个儿注意安全,若是见着陆家的人,避开些。”即便换了张皮,但陆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怕是外祖父这几日可劲儿地满城找人呢。
林江点头应是。
转身离开之际,突然想起似的,转身问时欢,“大小姐,那信物……您何时得到的?”
“嗯?”时欢偏了偏头,似乎才想起有这么个玩意儿来,不甚在意地从兜里取出那块牌子,就这么随手丢了过去,“这玩意儿?假的。”
“假的?!”
皇子信物,假的?!大小姐……胆子这么大,假的还敢堂而皇之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