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沈微远却只是随口应答,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还是有听没有听进,脑子里全是刚才江有席问她是否婚配,她笑着摇头的样子。
同是男人,沈微远可太明白江有席当时在想什么了,一想到她才刚一抛头露面就被旁的男人惦记,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
先前在她提起江家收养女的事,他也大致明白她的想法,也愿意顺着她,却也并未细想她为什么想来,全当是她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作伴,确实太孤单了。
但如今看来,他有自认为合力的理由来怀疑她想来江家,完全是为了想要摆脱他。
思索间,他咬紧后槽牙,脸色逐渐发狠,却缓缓地送开绞住她腰肢和捏住她脸颊的手。
不知情的林墨婉正暗暗松了口气,他却一把将她扛起来,双脚突然离地,林墨婉险些惊叫出声,不等她缓过神,一阵头晕目眩,她被扔在了床上。
心头的恐惧让她下意识想跑,却被身后的人拽住脚踝,猛地托了回去,巨大的阴影压下,她被困在他身下那方寸之地。
她下意识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无措又害怕,拼命摇头:“不行,会被人听……唔嗯!”话未说完,滚烫的薄唇覆上来,她浑身一怔,淡淡的酒香在口中蔓延,仿佛连人也要跟他一并醉了……
在她记忆中的三年里,他虽时常控制不好分寸,但也从未想如今这般野蛮过,连亲吻的力道都带着一丝凶狠,啃咬的她嘴皮发疼,却不敢抵抗。
寂静的夜晚,屋外,听着屋内传来的嘤.咛,玉枝熟练的支走院内的下人,自己去了院子门口放风。
屋内,滚烫的汗水、炽热的呼吸,她无数次从混沌中强拉回意识,挣扎、拉扯、纠缠,像要将人融化掉,更多的是忌惮于男人的强势,脆弱的理智防线一次又一次被他冲破……
眼见着一夜过半,他却仍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好不容易待他暂时离身,她来不及歇口气,赶忙抬手抵住他要再次压下来的胸膛,沙哑的声音忙不迭的道:“别了二爷,我、我明日一早还要去,去给老太太,请,安。”
她说话的气息不稳,像是攒足了力气才勉强出口,可沈微远却并不为所动,只是抬手轻轻拨开她脸颊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眼底的情.欲压抑着,眼神镇定的可怕,仿佛凌乱的,只有林墨婉一个人。
他看着她,滚烫的呼吸间,只说:“这次可要长长记性,江文清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
他是在警告她,不要有离开他的想法,哪怕只是想也不行,林墨婉从没见过他这样,哽咽着不敢说话,他却暗了暗眸光,低头间吻上她的唇,再次将她的呼吸尽数吞没……
等林墨婉再醒来时,身边早就没了男人的影子,如今已经是日晒三竿,她迅速缓过神,有些吃力的坐起身。
外头听到动静的玉枝匆忙进屋,不等她问,玉枝便主动道:“姑娘可再歇会儿,奴婢去红宝院知会过了,说您身子不适,需要休息,老太太就免了您今早的请安了。”
林墨婉闻言,先是心头一安,继而又想到,今日在头一天就这样,按照江家人的脾性怕是表面上应答,只因不敢得罪沈微远,回头就给她按上一个娇纵跋扈目无尊长的罪名。
不过眼下,她倒是没多少心思想那些,只缓缓的躺回了床上,轻轻舒了口气,脑子里却全是昨晚沈微远发狠扣住她双手在头顶的样子。
稍缓片刻,玉枝伺候她梳妆时,看着镜子里小心仔细的给自己梳头的玉枝,想着昨夜沈微远的反常,她突然鬼使神差的问:“戎儿,是谁?”
沈微远每每动情,都会抱着她深情的在她耳边低语这个名字,一开始她很别扭,但后来也慢慢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