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涵出主意,想要追一个人,那就要从他身边的朋友开始下手。
闻言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
便想着让童茵找个时间把许泽约出来。
在她看来,没有人比许泽更了解祁承了,他无异于是最合适的人选。
闻言在一家私房菜菜馆的包厢等着两个人的到来。
门被推开了,听见许泽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请我吃饭?这家店很难订的。”
童茵回答:“你先进去再说。”
走进门,看见坐着的闻言,许泽的脸当场就黑了。
转身就想走。
童茵眼疾手快把门关上,推着许泽在座位上坐下:“别走别走,先坐下再说。”
许泽点了根烟,没好气地说:“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能有什么可说的?”
闻言知道许泽现在不待见自己,她可以理解。
她叫了服务员上菜,满桌子都是许泽爱吃的,这还得感谢童茵的情报。
哼,算你有心。
许泽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
只是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童茵主动找起话题:“言言也是最近才回来的,咱们三个也好久没聚过了,来,喝一杯。”
童茵是铁了心想找借口灌许泽酒。
在当初闻言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祁承过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作为好兄弟,许泽自然心疼。
也时不时抱怨闻言这个女人狠心。
后来被童茵揍了几顿之后,类似的话也不提起了,但心里总归还是气的。
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按他的脾气是不会配合的。
但好在许泽酒量并不是太好,酒精上头的情况下整个人说话会老实很多。
几瓶酒下来,许泽就有些醉意了。
“笨蛋,让你喝你还真的喝。”童茵有些心虚和愧疚地低声嘟囔道。
闻言替自己和许泽的酒杯酌满酒:“干了。”
许泽豪饮而尽,醉意越发明显,看着眼前的闻言,视线朦朦胧胧:“你也够狠心的,还知道回来。”
闻言装作没听见他的嘲讽:“祁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还不是活着的嘛!”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明白的。”
许泽又点了根烟,冷笑一声:“我俩认识这么多年,看着他从小浑到大,还没对谁认真过,除了你。”
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对你是真的上了心,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你,可你呢,说走就走,真够厉害的。”
他曾亲眼目睹祁承千方百计地想要哄闻言开心,把人放在心尖上疼。
“现在后悔了,知道他好又想回来了?你以为他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狗吗?”
他听见闻言说:“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过。”
烟雾弥漫,他看不太清闻言的表情。
几句话之后,又是一片沉默。
闻言再次开口:“当初走是逼不得已,我从来没有想要离开过,这其中有太多的误会了。”
“现在,我是真的想要得到他的原谅。”
“也是很认真地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
许泽想起,祁承小时候养过一只金毛,当宝贝似的。本来成天在外面野的人,竟然准时准点回家,就为了亲自喂他的小金毛吃狗粮,每天放弃睡懒觉的时间就为了去遛狗。
那可是小小年纪就是混世魔王的祁承啊,竟然这么用心又温柔地对待一只小狗,许泽知道的时候差点惊掉了下巴。
可后来,金毛丢了,祁承难过了很久。
简妤舒为了哄他开心,说再买一只一模一样的给他,他拒绝了。
不是不喜欢了,只是害怕再次失去的痛苦。
天不怕地不怕的祁承,其实也有怕的地方。
对一只金毛,都有这样的感情。
更何况是喜欢的人。
所以,闻言的离开让他更痛苦、更难以接受。
同样地,会更加恐惧是不是还会再一次的失去。
他很清楚,祁承现在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拒闻言于千里之外。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喜欢了。
他灌了一口酒:“你别看祁承整天拽得像要上天似的,其实他挺没安全感的。”
转了转手中的打火机:“这些东西,你得给他。”
闻言不傻,许泽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明白该怎么做了。
一颗心突然跳得很快,像有什么将要喷涌而出。
她站起身,被撞到的椅子发出刺啦的响声。
“我先走了。”
她现在,很想很想,见到祁承。
闻言走了之后,许泽跟上了瘾似的停不下来,又喝了几杯酒。
童茵拦不住。
好说歹说才把他拖出包厢。
最后还得由她负责把烂醉如泥的许泽送回去。
她认了,毕竟灌酒这个主意是她想的。